躲過了一劫,不代表前邊大道平坦;這條越走越狹窄,似乎擠不過去的時候,豁然開朗;像是沙漏,看著腰部太纖細,可出入沒有問題。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一片又一片油菜花地映入眼簾,身披五彩衣、頭頂紅雞冠的大公雞在田裡啄食,身邊還跟著它的妻兒們。
大公雞晃晃悠悠,妻兒們跟著覓食,幾乎不在意他們的出現,不過為啥在它投來的一抹眼神中反而看出幾分鄙夷之意?
“那邊有人家。”鶻野指了田間盡頭的茅草房,說:“還有煙火氣,這裡是有人在住?”
“可能是鬼怪。”刀無淚先去探路。
鶻野和她留在原地等候刀無淚歸來,所以趁機繼續剛才的話題,丫頭說:“你可要想清楚了,究竟做錯什麼事,竟惹得無淚這麼不痛快,要是想不到,你估計你以後的生活……”
丫頭都估計他的未來,鶻野必然要上心,道:“可我真沒搞懂他為何生氣,隨意認錯會被他打殘的。”
倒不失為一種可能性,丫頭說:“那就和他單刀直入作為缺口。”
“你怕是覺得我活得太逍遙,想給無淚找練手的沙包。”鶻野堅決拒絕了提議。
“男人幹嘛都一個德行,老是磨磨唧唧的,一點破事拉拉扯扯幾年,沒完沒了了是吧?”
丫頭這是腹誹的自言自語,鶻野聽不清楚也正常,可刀無淚摔落在地,這可麻煩了。
不曾見過他這麼狼狽,惡魔在打架輸出上可是主力,沒有靈力也不能抹去刀無淚的戰績優秀,現在從屋裡被打出來,這就不簡單了啊。
“無淚,誰打的你,我幫你打回去。”丫頭這叫一個簡單直接和粗暴。
“不需要。”刀無淚拍去身上的塵土,說:“屋裡沒有人。”
“啥?”
“屋裡有一口灶臺,上邊擺了一口鍋,想過去看裝了什麼東西,我就被一股力量甩了出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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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裡就是這樣的擺設,其他就沒了,搞得這裡像是澡堂子,可鍋裡究竟熬煮什麼,可讓人抓心撓肝要知道。
“丫頭。”
“我就看看嘛……”
鶻野都在遠處眺望這口鍋,可霧氣升騰,形成特殊的保護罩,擋著眼睛的視野範圍,更想起刀無淚被甩出去的場面,換成丫頭可不好。
架不住刀無淚的眼神殺,丫頭歇了探頭探腦的心思,道:“我遠遠看著就是,不湊近,還不成的嘛。”
“看好她。”刀無淚打算再過去一趟。
哎,不是萬能奶爸怎麼能看住丫頭……鶻野拉住他胳膊。
“說。”
刀無淚的態度冷淡,鶻野不相信因為這口鍋,肯定還有其他的前因,但現在同仇敵愾才好,道:“我過去看看,你和丫頭在門口等著。”
“我……”
“我知道,你想說這事不用我管。”
“你……”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逃避事情的男人?”
“……請。”
輕易說服刀無淚,這種事只在阿清哥哥身上見識過的,丫頭在旁邊聽鶻野用幾句話治服了惡魔,還動用一個“請”字?
哦,世界太美好,好想出去走一走,前提就是不會短命吧。
怕什麼,有啥可怕的,鶻野拔腿就過去,事先看過刀無淚的狼狽,他異常戒備。
“無淚,是你的人緣太差了?”丫頭回過頭,想安慰他被多想。
鶻野能靠近灶臺,刀無淚正詫異呢,丫頭就這樣說他,道:“那是它不長眼。”
一個灶臺,一口鍋,真要有眼睛,也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