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過幾日要和子卿完婚,雖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可也是你同意退婚的。見了人家不給好臉色看也自然,但你這眼睛沒有她出手醫治,恐怕好不了。”
刀無淚的擔憂之詞重新整理他的認知,想來想去就是沒想到此人竟遭遇退婚。為了更好的偽裝自己,鶻野道:“她都要結婚還往這邊跑,對方沒意見?”
“有意見也給我憋著。”刀無淚捏碎藥碗,他是無意的,不過鶻野也沒看著就不去解釋,道:“旁人再多言也無需擔心,浣花是醫官,救死扶傷是她的職責。”
“……你不是上門威脅人家新郎官了吧?”鶻野覺著可能性極大。
“威脅他?”刀無淚冷哼一聲,道:“那麼弱,還不夠丫頭出招百次就輸了的傢伙,有何值得讓我威脅他的?”
要不怎麼說你是一個狠人呢。鶻野又問他,此人既然和浣花有婚約,為何又同意退婚。那問法是含蓄的,因為不想被刀無淚懷疑。
這樣就很令人懷疑了,刀無淚注視著他,手指搭在鶻野的命脈聽跳動,說:“我不清楚你為何同意和浣花退婚,她也閉口不談這件事。如果有需要,我明日讓她幫你看看腦子。”
“……嗯。”
心跳、呼吸都正常,不會是被奪舍了的。如果有,自己第一時間就會發現的,刀無淚收回了手,道:“那你休息吧,我先去廚房做飯,丫頭就要回來了,她一會兒準嚷嚷著肚子餓。”
呼……好驚險。
鶻野就著藥性睡著了,明明他要認真思考目前之事,感覺卻睏倦,疲憊得自己沾了枕頭就呼呼大睡,醒來的時候都天黑了。
“丫頭呢?”鶻野沒聽見家裡有她咋咋呼呼的聲音。
刀無淚佈置碗筷,聞言就說道:“犯了錯,被山靈鎖在了後山,也為了出師,在進行魔鬼訓練。”
“出師?”
“嗯,她也不小了。”
出師和她的年紀本來就不成正比,有啥可說的,而且聯絡性在哪裡啊?
刀無淚伺候他吃飯,態度較為粗暴了一些,道:“這不是你為了培訓她獨立自主的生活,特地同山靈磋商出來的結果嗎?”
如果他是一塊五花肉,現在就成了刀無淚筷子下的亡魂。鶻野能感覺到油漬“噗呲”落在他的手背,還留有餘溫。
“這會兒,不記得了嗎?”刀無淚塞他吃了那塊五花肉。
“……”
鶻野吃得一嘴油的膩味,被嗆得說不出來話。刀無淚特別體貼,原先給他盛了湯,現在自己都喝了,就是說翻臉就翻臉的典範,害得他都沒敢問出師不成功會怎樣的話。
“吃飽了就吃藥吧。”刀無淚擺上藥壺,熱氣騰騰的。
這次直接喝熱乎的,要他命不是?鶻野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道:“我不是為了丫頭著想。”
“嗯?”
鶻野硬是要按照回憶去瞎掰,心情也是糟糕的,但必須從刀無淚的手中先活下來再說,道:“她那活潑勁可不一般,上躥下跳、拆瓦破牆的破壞力極強,出去肯定容易得罪人,我不得讓丫頭有自保能力?”
“你這話在理。”刀無淚開了壺蓋,沒直接請鶻野喝了,而是在納涼,道:“可你這樣不是增強了丫頭的破壞力,她現在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別說是同齡人了,老一輩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