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忘記這件事……丫頭要躲閃,也無處可藏。
刀無淚抓住她的胳膊,要求丫頭直面他,說:“是你篡改了我的記憶,對吧?”
“哪有啊。”丫頭抵死不認有這回事,道:“你今個兒好奇怪……哎呀,疼。”
不願意讓她受苦,刀無淚鬆了勁頭,但沒有放開丫頭,說:“我防備心有多重,你最是清楚。除了你,也沒有誰能篡改我的記憶。丫頭,說實話。”
又是劍拔弩張的一幕,鶻野都不想睜開眼睛,由著他們去吵吧,他著實很累。
“我……”
“丫頭,別騙我。”
刀無淚太過剛強,這麼柔弱地求人,丫頭硬不起這個心腸。他當時毫無求生意識,自己便略施小計,用心理暗示增強了薄弱的求生意識。除此之外,真的沒改過記憶。
“說真的?”刀無淚要她發誓。
“真的,真的,我發誓。”丫頭還委屈呢,道:“我也想尋回當年的真相,可我接近你的意識海,你便痛不欲生的,我哪裡還敢胡鬧。”
“不是還有另一種可能。”鶻野不裝昏迷了,道:“回憶太痛苦,你不願意暴露人前,便鎖了起來。無淚,鬆開你的手,我現在很疼。”
發現他裝暈便給鶻野教訓,偏偏要評論幾句,刀無淚道:“你的呼吸太亂了,偽裝也不是很自然,臥底很失敗。”
“……我累了。”鶻野抽回他胳膊,發現面板都紅了,說:“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讓我睡會兒,可以嗎?”
“剛才,你說是我的原因?”
鶻野側著臉看人,這是不讓他睡了?
“你睡吧。”刀無淚的掌心蓋住他臉,道:“好好睡。”
“……”
剋星啊。鶻野想,他太友好了,讓心裡不得安寧,這還怎麼睡著。推開刀無淚的手掌,那股淡而清雅的香氣便沒了,乖想念的。但讓他曉得,免不了又是一通鄙視。
“怎麼不睡了?”
直面那墨綠眼眸,鶻野道:“我擔心自己睡著了之後,被你挖坑給埋了。”
“我殺人從不埋屍,只管燒成灰;在風中揚了,也免了佔有土地。”
“我才說一句,你非要頂我十句是嗎?”鶻野真要同他好好說道說道了。
刀無淚掐指一算,道:“這才一句啊。”
心態不好的,真是不能同刀無淚說話,一嘴話,都頂不住他幾個字眼。鶻野不同他計較,道:“還有敵人在,我們這樣是無法對敵的。”
寶刀也丟了,儲存的靈力也無用武之地,現在要用身體去拼刺刀,可是要被敵方笑掉門牙的,知道嗎?
誰怕了。
“繼續吹,我信你才有鬼呢。”鶻野勉強坐直了身體,他失血過多的面容更為陰柔,缺了日常的陽剛氣場。
哪裡能想到他的偷襲。遭遇刀無淚一掌拍在後背的剛猛動作,鶻野再吐出幾口黑血,也不足奇怪。
“感覺如何了?”刀無淚還問鶻野感覺。
“……讓我回拍你一次,如何?”嘴角掛著一抹血痕就燦爛微笑,鶻野在磨後牙槽,道:“感覺這件事,不能感同身受又怎麼能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