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餓了吃揹包裡的乾糧,有機會再給你……外邊好熱鬧。”
無人街道再現繁華景象,吆喝吆喝吆喝,人流擁擠。
“……丫頭,你幹嘛?”
回頭就看她戳著頭戴皇冠的骨屍鬼,興致高昂得讓刀無淚不喜,道:“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怎麼還不走?”
“無淚,人家救了我,客氣點。”丫頭衝他笑,說:“你有名字嗎?我是丫頭,他是無淚,嘻嘻嘻。”
“不……不知……不知道。”
問名字就結巴說不知道,要離開的告別倒是順溜,故意的吧他。
“這東西給你。”
“丫頭。”
“別管他,送你了。”何時扯下的髮絲已編織成了手環,將其纏在他左手腕上,丫頭說:“祝你好運,後會有期。”
他呆滯,胳膊也抬了好久才放下,在刀無淚眼中就是羞澀的表情,口齒清晰道:“謝謝。”
他走了,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刀無淚說他要不乾脆留著,一起走好了。
“別酸了,有啥可酸的。”丫頭張開臂膀抱住他,道:“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呵。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至理名言,誠不欺我。”
“哎呀,這股酸檸檬混合陳年老醋的味道香飄萬里,人家心裡好竊喜。”
丫頭擺出矯揉造作的姿勢,刀無淚看了倒胃口,又端著一張冷臉,道:“我決定做一桌全酸宴,保準讓你更竊喜。”
“呃……咱們正常點。”
“想吃飯就正常點,剛才怎麼不理智一些?”
“他眉間黴氣濃郁,我這也是報恩,又不是以身相許,你擔心什麼?”
斷髮相送情濃烈,纏纏綿綿翩翩飛,既不是這樣的事意思,怎麼能辦出令人誤會的事情。丫頭就是不明白,到處沾花惹草,惹人非議。
“我有嗎?”丫頭很茫然。
“天真單純不是禍,太過無知是災害,你這是光長身體不漲智商,遲早要吃虧。”
“跟著你,我怎麼可能吃虧,你可是上天派來愛我的。”丫頭趁機撒嬌。
扒拉她起開,刀無淚整理衣領,道:“我愛你,你坑我,絕配啊。”
“我坑誰也不會坑你啊……虹朦?”
躲起來,不被她看見。
虹朦在人群中擁擠前行,刀無淚看她進了一家藥店,出來之後神色匆匆的,徑直著往西去了。
“跟不跟?”
“跟著她,和你摩拳擦掌有關係?”
“嘖,這不是手癢難耐嘛。”
刀無淚被她搞出心理陰影,道:“等孩子出生,你怎麼蹦噠都成。”
“我們能剖腹產不?”
語出驚人,刀無淚被絆了腳,差點暴露了存在。不從大道行、專挑小路走的虹朦這是在躲誰。所以,這裡不容易隱藏行蹤,他已盡力而為了。
那動靜不小,讓虹朦加速前行。看情況,已是打草驚蛇了,刀無淚選擇放棄跟蹤,避免無謂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