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能好到哪裡去。”虹朦不屑一顧,口吐芬芳地說出侮辱之語,道:“一天到晚沒正形,懷著野種也要在人前刷存在感,不知廉恥。”
“你再說一遍。”刀無淚不能忍受虹朦侮辱丫頭,道:“你是覺得現在有了九條尾巴,自己就能在我面前橫著走?”
殺氣騰騰的“丫頭”威懾力超強,虹朦察覺了危險,身體向後要退步,可轉念一想,自己何必畏懼此人呢,一個沒牙的奶白兔,她能有什麼本事。
“敢在我放肆之人,現在都死得差不多了,你很好,竟在我面前挑釁,這封挑戰書,我受了。”
刀無淚邁步踏出門檻,緩緩地回身。不因為虹朦的詫異而心情愉悅,相反的,他感覺糟糕。
他舉起手來,一串玉石珠鏈垂落了手心,在半空中晃盪了幾下,刀無淚說道:“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進出用的信物被偷了,虹朦衝去要奪回,房門立起的防護罩擊飛她,一秒鐘之後,整個人砸塌了睡床。
“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刀無淚揣著玉石珠鏈在兜裡,冷眼旁觀地瞧著虹朦爬起來。
她狼狽,精心打扮的妝容都散了,衣服再好看也被撕裂開來,深藍色帶著星光點點的魚尾裙襬徹底報廢,那時候,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你……”
“我?”刀無淚輕笑,鄙夷道:“長得好看也沒用,心腸這麼的歹毒,活該你就是成不了九尾狐,不要以為八條半狐狸尾巴就能瞞天過海,這天雷劫劈你魂飛魄散也是早晚的事,愛瞪我就瞪我吧,我怕你?”
膽戰心驚的是自己被刀無淚發現了端倪,虹朦強裝淡定,說:“少在這裡嚇唬我,我可是九尾狐仙,你這些伎倆對我沒用。”
“呵。”刀無淚才不想同她廢話。
“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啊……”
她又忘了禁制的存在,但沒被彈飛。
虹朦吃一塹,長一智,不敢硬碰硬,但能開嘴炮,道:“你這個女人毫無廉恥,在惡魔面前刷存在感,又同君上不清不楚,著實是下賤,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刀無淚非常不痛快,現在心情很差,朝虹朦的心傷捅一刀,道:“怎麼也好過你吞了愛慕者。知道嗎,有愛慕者親自願意送出的心臟,你吃了,你才能成為九尾狐仙。”
“我不信。”虹朦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無妨啊,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已錯過了,註定你終究成為不了九尾狐仙。不止是如此,你牽連對方無回,他的劫難也就由你受著。虹朦,你是一個愚蠢的畜牲,將成為九尾狐仙的機會毀了。”
“你閉嘴。”虹朦怒吼。
“你能奈我何?”
有禁制,虹朦奈何不得刀無淚,她更為狼狽,道:“你就是有了信物,你也離開不了這裡的,你死心了吧。”
“那我就去會會你口中的主人,殺了他,什麼陣法都不是問題。”刀無淚碾碎信物。
信物被挫骨揚灰,虹朦大罵他是瘋女人。
原來想著利用它找突破口的,但無妨,遲早有辦法的,只要心情能痛快,刀無淚道:“我這人天生反骨,命又硬得很,瘋狂幾次又能怎麼了?”
“那挺好,我也不需要太多的廢物在跟前晃悠。”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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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懸崖
吞吐著月光進行淬體,直到天明才睜開眼睛,鶻野不見著丫頭,心情很失落,乍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那衣著格外熟悉,背影也常見。
“無淚。”鶻野奔下八仙桌。
他是要去扶起刀無淚的,可腿軟,身體往前傾,腳底又踩著石子。
一滑溜,他砸在刀無淚的身上,把人給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