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啊?”伽羅可就真的不在意,說:“人生自古誰無死,他們這麼怕死也是理所應當的,我也怕。”
羽織藍提起天神,伽羅也就撇了他一眼,繼續看著棋盤。
“我們說好了的,無論如何都要報仇雪恨,可這個天神似乎養虎為患,自己把自己給整死了,你便失去了鬥志,不肯去圍攻劍宗,這才讓那些傢伙打起了革命的主意。”
“羽織藍,我說你在外邊經商,把自己腦子給整壞了吧。”伽羅走了一步險棋,道:“天神不就是一個雜碎,死了就死了,老是提起他,你可真有意思。”
“那便請城主賜我一死吧。”羽織藍破了他的圍困,反將伽羅逼入絕境,說:“反正吧,你也看我不順眼了好多年,我要不是經商有數,城主還能留著我至今?”
才玩了這麼一小會兒,棋盤局勢便傾向了羽織藍,伽羅見此便哼了一聲,說:“也沒有多久就要滅亡了,怎麼著,這麼上趕著被我砍死嗎?”
“將軍。”
棋局還沒有結束,將軍已到,正聽候差遣,伽羅單手拖著下巴就煩躁不堪,道:“不能全部毒死他們嗎?”
“城主,他們抓了平民當做了人質。”將軍也為難,尤其伽羅這些年來的肆意妄為,已然失去了民心,現在再來這樣的事情,城主府遲早是要被推翻的。
伽羅不耐煩,起身站起來,接過無言遞上來的長劍,道:“不就是一個劍宗,你們至於嗎?”
“他們都想活命,沒有人會想是城主您這樣,除了孤獨求敗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生追求。”羽織藍這就將棋盤給結束,道:“您的棋藝一如既往的爛透了。”
自己的武器就這麼丟在地上,而改為去悔棋,這樣的城主怎麼值得他們跟隨,將軍道:“城主,我們要如何處理這群叛徒?”
“你去告訴他們,要是繳械投降就饒了他們的家人。”
伽羅處理事務的方式又這麼隨意和無禮,將軍便心生不滿,拱手就離開。
“不去追回來?”羽織藍收起棋子,不同這個無禮又想悔棋的傢伙玩了。
“追什麼?”伽羅更直接,雙腿蹲在椅子上,說:“我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麼風風雨雨沒見識過,死了就死了,有什麼的,他們要是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鬧騰便由著吧。”
“城主……”
“景悅,你家城主說得對極了,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殘次品,活著與不活著都沒有什麼兩樣。”
羽織藍反而同情起來伽羅,景悅便說不明白,怎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著實搞不清楚啦。
“搞不清楚是你傻不愣登的好吧。”羽織藍側身去看無言,說:“我就喜歡他這樣沉默寡言的傢伙,知道多說無益,直接做了就是。”
“……那邊在鬧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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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特別好玩的事情發生了,伽羅便撿起劍來,朝著出事地點而行。
“剛才,剛才那位小姐說要散步,然後又說餓了,她經常如此,誰知道我回來了之後,發現阿崔昏倒在地,城主,求您饒了我,城主。”
被打昏的阿崔也跪在伽羅的面前,等著同伴說完話,這才道:“城主,是那些革命者。”
“這麼肯定嗎?”伽羅把玩著劍穗,道:“看見革命者的標誌?”
革命者喜歡在左臂上邊幫著紅絲帶,意為革故鼎新,也代表甘願為了革命而流血犧牲的精神。
“是的,我看見了。”阿崔低垂著腦袋。
“嘖,那可就麻煩大了。”羽織藍踱步,道:“革命者都能跑到這裡來了,這說明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