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站的位置在發光,散發出岩漿的炙熱高溫,這就是草眛子為何感覺到了燥熱的原因,而與此同時,鶻野覺察到了身體在寒戰中瑟瑟發抖。
他低頭,有了前車之鑑就懂得如何處理,發現自己所在位置已然凝結成霜,腿部也有不少的結霜,一棟作,便能撲簌簌撲簌簌掉落不少的冰渣。
大家呢?
各人所站的位置代表不同的季節,有微風和煦的春季,亦然存在稍帶熱度又涼風習習的秋季,但彼此間會輪替,也就是說無論跳到誰那邊,並不代表安全。
“哎,你們都別動了,心靜自然涼。”丫頭喊道。
現在可不是心靜自然涼的時候,碧灝和緋修的位置正在嚴寒中,他們都凍僵了。
“我的意思是,這都是幻覺,幻覺啊大家,你們堅持住,不要隨著感官去體驗這些痛苦……”
現在不止是季節交替,還有位置的移動,並在變化中互為對抗。
砰砰砰!!!
鶻溯的位置被擊碎了,明明其所站的土柱最為粗壯,結果反而最為不堪一擊的,但正好,草眛子的位置轉了過來,他就借力跳了過去。若是你覺得這樣就好了,那便大錯特錯了,
這個位置不能承重兩個人,現在同他在一起的鶻溯也搖搖欲墜,但丫頭也仍舊伸出援手。因此,穩住了草眛子的位置,而她也無事。
他們在變化中僵持,尋求生機,可事與願違,頻繁地跳躍讓體力消耗過度,遲早要撐不住的。
“丫頭——”
鶻野好不容易接住了她,竟現出一條黑蛇,在他們的臂膀之間,吐著嘶嘶的信子,讓其不敢擅自行動。
黑蛇的腦袋呈現三角狀,又通體發黑,直覺是有毒的,但眼熟得很了。
“丫……丫頭……丫頭?”
誰能想到丫頭這麼放肆,伸手就去抓住那條黑蛇的尾巴,為什麼不是腦袋?
所謂是,打蛇打七寸。
這條黑蛇的弱點不是七寸,也不是腦袋,而是尾巴嗎?
當被丫頭抓住了尾巴之後就焉了,溫順得等同於披上蛇皮的腰帶,軟趴趴的。
“丫頭,你也是太危險了……你幹嘛?”
“你們都別動。”
喊著說讓他們都別動,丫頭自己卻動來動去的,還把黑蛇打成了蝴蝶結,這是要幹嘛?
實在看不懂。
也不需要你們看得懂,反正自己有辦法解決這樣的問題就是。
丫頭當場把黑蛇打成蝴蝶結,它竟毫無反抗的意識,任由著被欺負成了那樣,著實不對勁。
“你們啊,可得搞清楚了,必須心靜自然涼,這些都是幻覺啊。”
縱使丫頭再三強調這件事,可心靜自然涼就是幻覺的破解之法?
當然不是的。
那你怎麼還讓大家要心靜自然涼,逗趣嗎?
“你們當中現在是誰輪替到了炙熱火烤的盛夏?”丫頭喊。
“我這邊……”
“……接好了。”
話音剛落,深嵐就接到丟過來的黑蛇蝴蝶結,那種綿軟的手感以及冰冷的觸覺,透過掌心傳達至了腦中,讓自己著實無比想丟了它。
真的是,太煎熬了。
“夫人,你給我踩著它啊!!!”
丫頭的要求同刀無淚一樣,往往充滿不可理解的部分,但現實情況之危機也容不得深嵐多想了,便只能照辦。
腳底下踩著一條黑蛇的感覺,應當屬於不小心踩著狗屎的那種感覺,軟趴趴的,必須宣告這一點。
重要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