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的血脈缺陷修補好了嗎?”
“唔……差不多了吧。”
什麼叫做差不多了吧,究竟是好與不好呢?真讓人著急。
草昧子也很無奈,道:“感覺現在的身體很輕鬆,可總覺得差了一點點,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既然是這樣,也不能讓他隨便使用靈力,鶻野道:“現在,目前所知的是血色玫瑰和林夕還活著,追殺小綠這邊的應該是陽霜雀、茉莉、阿朗這幾個人,如果按初步預估來看的話,至少他們還有四五個人活著,以及劍無夢,甚至是他們口中的‘我主’。”
草昧子又聽完了自己昏迷這段時間之內所發生的事情,他感到震驚、憤怒以及無奈,沒想到事情居然變得這麼複雜了,還不是殺了劍無夢就能完結,必須要付出弒神的代價。
“那不殺了劍無夢就沒有辦法離開這裡,而且他們也有說過通道要關閉了,可見我們的情況真是岌岌可危,呼……”草昧子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可惜了我的靈力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
現在是要和時間作賽跑,還要與敵人作鬥爭,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所以才更應該想方設法,而不是坐以待斃。
“鶻野,你有什麼好主意?”
“想辦法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引誘他們誤殺了劍無夢。”
“……”
他太輕描淡寫了,簡直是惡魔附體,草昧子從來沒有看過鶻野這樣,道:“你是開玩笑的吧?”
“沒有。”
“……”
他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只會讓彼此感覺更不舒服。
鶻野最先移開了視線,說:“我清楚這樣很卑鄙,但是戰場無朋友,我們要想贏就得這麼無恥。”
“不是,我……我沒想過評價你計謀的好壞,就是覺得我們太不像自己了,好像什麼都在發生了變化,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變化,鶻野,我害怕。”
承認害怕某樣東西也沒有什麼值得感到可恥的,沒有恐懼又哪裡來的戰勝心,草昧子的心態正是他的想法,鶻野道:“我也很害怕,我擔心見不到父君和母后,還有舅舅。”
“如果他們逃離了這裡,那我們現在的憂愁也有他們的一份,鶻野,我們能行的吧?”草昧子雙手交叉在膝蓋的前邊,道:“我擔心讓他徹底出來了,你就回不去了。”
“我沒事。”鶻野笑。
“才不是的呢。”草昧子不想回憶過去,但忍不住想起了起來,道:“他一直想霸佔你的身體,我們耗損了多少心思才讓他沉睡,如果將他放出來,你可能就會死掉的。”
“那就由我來揹負弒神的代價,和他一起在黑暗的地獄裡共沉淪,我不畏懼他,我要戰勝他,我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我現在很好,我也有我存在的意義,草昧子,幫幫我。”
架不住鶻野的求助,草昧子願意幫助他,可見著左邊眼珠子染上了血紅,熟悉的兄弟當著面前換成了一個陌生人,這種感覺可真不好。
“你們淪落了?”
“別想傷害鶻野。”草昧子陰沉著臉色,說:“我只給你解開了一半的束縛,你別想趁機逃離我的視線,血殤。”
“哈哈哈,你個蠢貨,你不應該放我出來的,哈哈哈,他死定了,這一次,你們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