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辦法破除幻境嗎?”
小綠的回應就是“殺了劍無夢”,可殺她會被轉移弒神的代價,怎麼看也是無解。
刀無淚也不氣餒,道:“小綠,我想知道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麼,或許能從它的身上下手。”
小綠回應說不清楚,谷姜他們對怪物所在地看管極嚴,即劍無夢被捆位置的下方。
刀無淚整合了線索,總結道:“我看他們是瘋了吧,這麼搞自己,也不怕一輩子被困在幻境裡邊。”
小綠又開始上演戲目,刀無淚看完之後表示無法理解,但不是它表演得太晦澀難懂,而是谷姜他們的想法過於激進。
天神的錯誤決斷摧毀了六界,他們這些戰爭遺孤又被迫接受培訓,之後有那個怪物出面弄死了天神,但弒神的代價附著其身,讓他們必須用草昧子來給它解毒,可劍無夢是陣眼,殺了她才能破除幻境,同樣的,弒神的代價會轉移到兇手的身上,但邏輯不通。
假設弒神的代價是一種毒素,那麼用草昧子去解毒,問題不就能迎刃而解,何必在殺了劍無夢這個陣眼的時候還會轉移弒神的代價呢?
看來,這其間缺了一環,所以才讓整件事的邏輯性不通。
他暫時沒有理清楚箇中細節,但鶻野甦醒之後就眼睜睜地盯著自己,這一點,讓刀無淚毛骨悚然。
“你有事?”刀無淚不習慣被鶻野這麼看著,感覺既彆扭又詭異,道:“你有事就直說,別這麼裝深沉、裝憂鬱的,怪讓人感到可怕的。”
鶻野扭正了腦袋,鴉青眼眸向著山洞的頂部,緩緩地說道:“我陷入昏迷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你。”
“這裡除了我,就是草昧子,你昏迷之前看見我不也很正常……”
“不是你,也是你,同樣的氣質,劍無夢那樣的打扮,那是你嗎?”
“……你這夢境還挺有意思的。”
“至少她會笑,天真爛漫那樣的純美笑容,你……”
“你夠了,別趁著病就找虐,以為我不會揍你是嗎?”刀無淚舉起手來。
“有辦法離開這裡嗎?”
“你還真是夠會轉移話題的。”刀無淚無奈卸去了手上的力道,將事情簡明而要告訴了鶻野,道:“反正都是坑,隨便你怎麼去跳了。”
“或者,這不是同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指解毒和轉移弒神的代價之間沒有關聯性,它們本質上是兩件事,是他們故意誤導我們的謊言?”
“不是你說的,說謊要半真半假,這樣才能降低被懷疑的可信度。”
“得,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這個混蛋,挺能裝死的。”刀無淚一巴掌貼在他臉上,說:“鶻野,我要弄死你。”
鶻野甕聲甕氣的,道:“你隨意,我也……你身上怎麼好香?”
香?
刀無淚先前沒發覺自己有哪裡香的,反而這段時間一直在瞎折騰,他都很久沒洗過澡了,怎麼可能會有香氣嘛。
哦,小綠的排洩物。
刀無淚甚是開心,抬起鶻野的胳膊貼在他自己臉上,說:“聞一聞,你是不是也有這種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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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別鬧了,他們要好好研究對策,怎麼樣才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
“草昧子他呢?”鶻野慢慢地坐直了身體,因為必須注意別扯動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道:“怎麼還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