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追溯到了雪封之戰的時候。
虹朦那時候不過孩童,壓根不懂族人們的焦慮,後來才明白他們為什麼心急如焚。
“你們能相信我說的話嗎?”虹朦很痛苦,道:“我那時候還是孩子,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親眼見證了我外公殺了我母親,他之前可是和藹可親的,為什麼死了之後會兇殘無比?”
直到她遇見了天神。
虹朦被他用哄騙式的手段成為臥底蕪凰域的幫手,因為天神無法突破雪封之戰設下的那道屏障,所以才要仰仗他們這些戰爭孤兒。
“……我們都被天神所騙了,上了賊船之後的我們只能繼續錯下去。”
“他騙你們是為了什麼東西?天神不可能沒有目的就費工夫這麼做的,還有他怎麼死了?”
“天神訓練我們這些戰爭遺孤就是為了能夠衝破屏障,然後找到劍主的轉世;至於他死了……惡魔,你覺得雪封之戰會有什麼好結果不成?”
“我不知道。”
刀無淚實話實說,也不清楚雪封之戰的結果究竟如何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成了現在這樣,剔除神骨的後遺症比想象中要嚴重,甚至仍舊在影響著他的身心。
“天神是戰爭的挑起者,我之前完全搞不懂他為什麼要打戰,他已經是六界第一,可後來才發現他製造了怪物,一個很可怕的怪物,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怪物,只知道天神為了壓制它要付出很大代價。”
“比如力量,比如生命,還比如什麼?”
“絕望不是最痛苦的深淵,慾望才是,天神需要力量才能壓制那個怪物,便鍥而不捨去奪取弱者的棲息地,甚至是我們的生命,可憐我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是你……”
草昧子要為刀無淚發聲,自己一直覺得惡魔不過是一個名號,不過是旁人對於他的一種誤解;實際上,無淚的心地很商量,屬於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
“呃……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多管閒事。”
“可你總會多管閒事,你也能不管鶻野的。”
“……我也是有目的的。”
這個例子舉得可不是很好呢,讓他們都不大舒服,所以翻篇吧,嗯,翻篇。
“你繼續說吧,虹朦。”
刀無淚讓她講述得更有邏輯性,因為太亂了,虹朦當即翻白眼給他看,然後才說道:“天神現在也在壓制那個怪物,所以需要找到劍主的轉世,想著透過對方就能控制你了。”
“哈?”
“……你忘了?”
虹朦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問刀無淚可否記得自己的主人。
“我……只記得他是我的主人,其他的資訊都想不起來了。”
刀無淚的記憶斷層就在這裡,他記得自己有主人,但有關主人的資訊就模糊化了,感覺是被誰故意抹去了似的。
“劍主就是你的主人,不過我也沒搞清楚狀況,天神一直隱晦著劍主的詳細資訊,不過也沒有出現他所說的劍主轉世,我很不明白天神為什麼要隱瞞這些,不是很耽誤事情嗎?”
刀無淚還要時間消化一下,所以他先拋開這些事情,說:“那些黑蟲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怪物的分身,你也可以看成僵兵,或者是怨體。”
意思怎麼這麼的亂啊?
“因為我也搞不懂原理,我,虹朦,是一個笨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