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麟王,幽冥帝血脈的旁系的旁系,不知道是旁了多少的系,反正就是族譜上有名的旁系血親。
草昧子那叫一個生氣。
“帝君也有自己的考量,你這麼生氣,讓旁人看了,背地裡可是會戳你的脊樑骨。”
“他們怎麼不怕被戳脊梁骨,一群臭不要臉的王八蛋,哼,有鶻野在的時候就什麼都讓他去冒險,美名其曰是考研和鍛鍊,結果呢,人沒了,一切成果就是一句豐功偉績就結了,他們怎麼不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呢,哼,不是更能美得他們這張老臉。”
關上門來都怕隔牆有耳,更何況他們哪裡不關門,窗戶也是開著的,外邊肯定都能聽見了,緋修看見有影子閃了過去,不知道是誰家的暗探,反正事已至此,他不想攔著。
“說不準……”緋修關上窗,道:“扮豬吃老虎,大智若愚。”
“若是這樣就好了。”
草昧子實際上生氣的,不是帝君派了誰過去,而是因為安麟王不學無術,當下一任幽冥帝,他們還不如現在就讓幽冥府被毀了,省得臉面都丟光了。
緋修笑,他猶記今早聽到財政大臣再次提起納妃一事。
那話的意思,就是讓幽冥帝在各家中挑選幾位適齡女子,納入後宮裡好再延續血脈。
若不是緋修定力也夠好,說這話的財政大臣、以及附和這些話的臣子,他才不管什麼大庭廣眾,什麼名聲呢,只想當場弄死他們。
“那帝后……”草昧子垂落腦袋。
因為不能再生育就棄了,完全不在乎過去的一切,他們這些人可真是臉皮厚如城牆。
“哼,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不想管了,反正他們只喜歡榮華富貴,哪裡想過真的發展。”
“不打算爭一爭嗎?”緋修壓低了聲音,這句話就被含在他喉嚨裡了。
“……爭飯吃?”
話題就這麼岔了過去。
“安麟王,是他們看中的人選,是不是最佳的就沒辦法清楚了……”
或許,他就是傀儡。
就是這些話,還是不能明著說。
“現在若是沒有這麼多的麻煩,本殿也能有空管管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後院起火啊。
可沒想完怎麼讓後院起火,前線就來了訊息。
安麟王,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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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影回放中,安麟王被斧頭斬了腦袋,血流奔湧的,如噴泉管子,一股腦濺開。
畫面就定格在了這一秒。
“他,安麟王不是指揮者,怎麼親自上了戰線?”緋修面無表情的,必須要穩住軍心是他最先考量的事情。
信越單膝下跪了,道:“是我沒攔住安麟王。”
“本殿現在不想追究你沒攔住安麟王的過錯,本殿要的是誰鼓舞的安麟王親自上去戰場,這麼危險的事情,是能用來當作兒戲的?”
在場的,幾乎被緋修壓住,不能輕易地喘氣。
信越勉強能撐住氣息,道:“是我勸不住安麟王……安麟王非要出去,怎麼都勸不住他……他身邊的侍從去了哪裡?”
安麟王的侍從一直跟著他,只有在上戰場之前被留在城裡。
按理來說,他這時候怎麼就沒了蹤影。
暗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