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雪淵谷,那是上輩子的事情,蕪凰域經過重置,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一世,他和刀無淚沒有關係,他們也一樣,能回憶往昔,無非是因為他們心有舊恨。
“我怕是幫不了你的,哦,阿恆上次和我說,你在半道上和他分開了。”
草昧子反應慢了一分。
谷姜就再說了一遍。
“哦,是的,那時候,正巧殿下派我去了天悅城,我也是不好意思,讓阿恆自己留下來維修壞了的鬼行車,嗯,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我又遇到一些事,沒辦法和你聯絡,就……”
“你在天悅城遇到了麻煩?”
草昧子認真思考了一番,說:“也沒有,挺順利的……就是好順利才覺得奇怪。”
外出任務能順利結束,應該算是一件好事,怎麼就奇怪了?
“天悅城城主張琛的主張幾乎和帝君背道而馳,但真不能說他有二心,唔……張琛城主是一個實力派的男人,就是不苟言笑的,嚴肅得旁人不怎麼願意靠近,可我那日見了他,也一樣,就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舒服。”
感覺上,張琛城主像是貼了假面具,讓他心裡可勁得難受。
草昧子認真說著自己的直觀感受,谷姜也在仔細觀察他的異樣。
心裡一陣的失落,又有幾分的竊喜。
“……你怎麼了?”草昧子移了視線看他,就是因為谷姜一直在盯著自己,說:“我是臉上有東西,你這麼看著我?”
不能這麼輕易被矇騙了,谷姜想最後再試一把,道:“你離開之後,村裡被屠了,阿恆也受了重傷,估計以後都不能再走路了……哐當。”
草昧子因為驚愕,腿部頂到了桌底,也因為這聲音而驚動屋外的侍從。
谷姜慢悠悠,抬了眼皮。
果然是這樣。
“怎麼可能呢?”草昧子回身正對著谷姜,說:“我走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
“嗯,不清楚是誰洩露了村落的資訊……”
草昧子跌坐回沙發裡。
侍從見他們並沒有起了衝突,面上真是帶著幾分尷尬的神色,便努力地壓低存在感,讓他們忽略自身的存在。
“看起來,我是一個危險人物。”谷姜抱著臂膀說。
草昧子反應過來,剛開始是沒有理清谷姜的意思,後來才明白,道:“怎麼會是你的問題……我被襲擊了,就在幽冥府,還是我自己的房間。”
“那可是不大好的訊息。”谷姜忽而就想起來阿朗的話,便側面打聽一番,說:“誰這麼有膽子跑來幽冥府襲擊你?”
草昧子搖搖頭,他不能說。
“嗯,好,你回去吧,我也累了。”谷姜下了逐客令。
今日,他已經搞清楚了一件事,不,還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再磨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