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鶻野攔住他們,再看周圍的山壁越發狹窄,道:“都小心被埋伏了。”
究竟小指骨是不是故意將他們引來這裡的,刀無淚在注意周邊環境之後,也明白鶻野的擔憂。
這地方,可能是山腰腹部,有些類似寶葫蘆的形態。
山壁之高,幾乎是四五層樓的挺拔,山谷之深,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周圍之寂靜,堪比風刃。
“先撤吧,到時候再派人過來查一遍。”鶻野說。
也只能這樣辦了。
他們要撤了。
“金絲雀,畫眉鳥。
綠鸚鵡啊籠中鳥。
嘰嘰喳喳一齣戲。
誰看見?誰聽到?
不知道呢不知道……”
又是那首歌,又是那歌聲,彷彿如魔咒,怎麼都纏著他們。
“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刀無淚的情緒有些波動。
鶻野是同時感覺腕部有晃動,可宛如被蚊子叮了,稍縱即逝,也沒有看到黑繩有現形。
估計是刀無淚剋制住了情緒,卻敲響警鐘,鶻野便多為關注他了,但也是在暗中進行而已。
刀無淚是感覺不到黑繩的影響,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找出歌聲的來源,自然察覺不出來鶻野對自己的關注。
誰讓歌聲聽上去讓他很火大,讓胸腔泛起一股不可控制的火焰,刀無淚已經在剋制了。
眉心一點清涼感。
鶻野點著他眉心,若不是熟悉感很強,刀無淚現在就對他反擊了。
“如何了?”鶻野收回了指尖。
應該是清心咒起了作用,刀無淚的煩躁漸漸平復下來,道:“無事了……看來我還不是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修為。”
“……你似乎很累。”
不是似乎,是非常。
天道的修為全部灌入經脈當中,刀無淚仍需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化,他說自己好殺,無非就是擔憂。
草昧子將周邊的陡峭地勢盡收眼底,道:“這地方古怪異常,不清楚是何緣故,我想咱們最好是能先離開再說。”
小指骨又現身了。
這一次,他們都不理會它了。
小指骨反而黏黏糊糊的,跟著他們走了幾米就衝過來。
刀無淚差點沒收住腿腳,將它給踹……飛了?
鶻野就是嫌它煩,燥得心裡不舒服。
可小指骨這次很堅定,就是不讓他們離開精靈花谷。
“它是不是有話要說?”草昧子想了之後說道。
“你聽懂了?”
草昧子就是看它可憐,他就是容易心軟,容易動情。
“小心被它騙得骨頭渣渣都不剩了……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