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副將,君上,飛雪姑娘只是傷到了肩膀,有怪醫的救治已經沒事了,後邊需靜養就是了。”
鶻野點點頭,道:“布情副將,不清楚梔行將軍那邊如何了?”
梔行要坐鎮後方,這才沒辦法出來護城,但也有他在,那些宵小才沒有辦法趁機作亂,他們這邊才能安心護城,可現在看情況還未來,想必是有棘手之事沒有能處理完畢。
這件事,布情也很著急,道:“我也派人回去問了,可能一會兒就……來了,將軍那邊如何了?”
“這是將軍的親筆信函。”
為何用親筆信函而不是訊珖,是出於保密考慮。
因為這樣的信件只能由收信人拆開,旁人想看就會自動毀了的。
布情拆開信件一看,道:“看來鬼巫國這次對瑞平城是勢在必得了。”
信件轉而到了鶻野的手中,他看過之後也表示了擔憂。
初冬已至,戰敵在外,偏偏武器庫毀壞了一個,但要命的是糧庫被毀了一半,現在的情況若是不能及時得到補給,怕是不行的。
“君上,這邊請。”布情帶他到一處偏僻之地才繼續談話,想來是不願意引起恐慌,道:“瑞平城這邊種植物不多,幾乎是依賴進口維持生存,依照現在的情況,想要申請補給怕是不容易。”
“怎麼說?”
“……鬼巫國一來這裡便佔了瑞平城的官道,至於水路和空路估計也有專人看守,若是用傳送陣又沒有這麼大型的靈脈支援,想要補給就只能靠運送一途,原來靠著糧庫還能維持一個月左右,現在就很難說了。”
雖是幽冥府此行有備用糧草,但也不過是夠他們使用,想必是有心無力。
但鶻野心中有疑,招來底下的暗影去尋淳越。
淳越急匆匆而來,看身上的衣著也明白經歷過了什麼。
不用廢話了,直接與他耳語了一番,淳越便撤了。
鶻野繼續留在城樓上,準備防禦鬼巫國的第二輪攻擊。
只不過他們究竟有何目的,竟到了午後也沒有發動進攻。
再看天空中又落的雪花,冷意刺骨隨風來,呼嘯而過的低鳴如催眠曲,旁邊燃起的炭爐又這麼暖和,便是布情也有了睏倦。
“……君上?”布情趕緊收了自己的兵刃,還以為是敵襲就出手了。
鶻野並非有意靠近他,而是心中不安了,道:“布情副將,本君上看鬼巫國如今還沒有動靜,想來是打算趁著入夜時分偷襲,不過大家都累了,現在起了瞌睡怕是不好。”
環視了一遍,確實是這樣。
大家都很累,輪流休息也是治標不治本的下策,偏偏面對強敵時,又不敢放他們回去安睡。
“本君上認為鬼巫國是在消耗我等計程車氣,未戰而先衰,不是好兆頭。”
“……也對。”
布情明顯也在考慮他的話,可能一時之間沒有回過彎來,鶻野道:
“這樣的坐以待斃或許會讓瑞平城陷入心理恐懼,不如選擇主動出擊,打破現在的僵局,不能一昧坐等鬼巫國的攻擊。”
“但將軍之意是護城……”
“布情副將,護城不是靜態動作,如何能夠化被動為主動才是上上之策,若是一昧的退讓,只怕合了鬼巫國的心意。
而且,他們已經燒了大半的資源,又提前準備了許久,自然能耗得起,所以現在急的不是他們而是瑞平城。”
鶻野的話不無道理,布情考慮再三便讓副官過來。
將事情一說,副官便看了鶻野一眼,似是在考慮。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