鶻野聞聲便回過頭去,眉眼瞬間就同步上挑了。
有些目眩的藝榕也看過去,見刀無淚對著盛華扇了幾巴掌。
“……噗……咳咳咳……要死了……咳咳咳……疼……”
哦,原來是在救人啊。
但不是用人工呼吸也可以的嗎?
原先身體有些溼冷感,現在僅存臉部的灼燒,鶻野覺得自己的俊臉肯定腫了。
看盛華醒了過來,刀無淚這才站了起來,第一眼就對上了鶻野,墨綠眼眸再往他雙手那麼一瞧。
鶻野向後退,他覺察到了殺氣。
但身後是地下河,再退就得隨波逐流了。
“咱們有話好好說……”
刀無淚拍掉鶻野舉起來的手指,道:“誰和你是咱們了,藝榕聖女,你感覺如何?”
“……還好,就是肩膀這裡好像脫臼了……啊啊啊!!!”
“你幹嘛?”
“沒……君上。”
鶻野的手臂被藝榕抓住了,而他條件反射就扯了出來。
這下子,誰都尷尬了。
被鶻野一把推開的刀無淚自己站起來,拍拍溼衣服上沾到的泥土,道:“我在給她正骨,你不懂就別來搗亂。”
“……是。”藝榕點點頭。
“我……”
“你以為我要殺了她?”刀無淚與他擦肩而過。
鶻野皺了眉。
但一切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最終立在原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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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地下河,但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且還有傷員。
“如何了?”藝榕抬手碰了盛華的額頭,道:“燒得好嚴重,肯定是剛剛傷口碰了水,源先生,可有辦法嗎?”
刀無淚在物戒中搜尋了一番,最後遞出深藍釉梅花紋小瓷瓶,道:“先應急,給他吃兩粒,看看能不能退燒。”
“多謝源先生。”藝榕趕緊動手給盛華喂藥。
都說是久病成醫,鶻野大概曉得那瓶藥並不能讓盛華痊癒,只是源蹤尋的一時應對之策。
“我們沿著地下河,說不定能找到出口。”刀無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