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當年為尊駕所救,這條命便不再是自己的了,只要尊駕一句話,飛雪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虹朦捂了嘴,唇角微微揚起來,道:“明白了,秦素的命便由你親手了結,誰也不能同你搶奪,起來吧,深夜下跪也太涼了些。”
飛雪就是穿了一身睡裙,輕薄透氣的,也壓根遮不住膝蓋,鋪了瓷磚的地板散發著冷意,最是折磨人了。
不過能得到自己所要的東西,飛雪想她就是跪在雪地裡幾天幾夜也不虧本。
“今晚就動手了吧,本尊沒時間再等了。”
虹朦留下話來就化作一縷清風而去,而正合她的心意,飛雪也不再猶豫,換了輕便的夜行衣就潛入秦素的臥房。
屋外的侍衛再多也沒有用,有虹朦這隻狐妖在掌控全場,飛雪完全不在意秦輝會發現。
一盞孤燈壓不住黑暗的侵襲,秦素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這位枕邊人最後成了催命符。
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若不是當年的利慾薰心,她又怎麼可能淪落風塵,還險些喪命。
這一刀,未免便宜了秦素。
飛雪本來想著要折磨秦素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可虹朦的命令從來都不是說假的。
今夜若是殺不了秦素,那便再無第二次機會了。
所以說,既然秦素必須死,便只能死在她手中才可以。
手起刀落,血濺五步。
飛雪可算是了卻心中多年的仇恨,但不夠。
虹朦倚著窗,面若桃花相映紅,狐狸眼可見飛雪對著秦素拔刀相對,連續十幾刀,血濺得滿身都是也不解氣,道:
“看來你侄兒日常所為確實不大厚道啊,秦輝?”
秦輝站在走廊下,面對著開了的窗戶,飛雪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中展現,而虹朦的話語無非就是加深了這份仇恨,道:
“小少爺好歹也是為你們賣命多年,你們竟這般沒有良心,他都這樣了,你們還……”
“良心?”飛雪轉過身,步步逼近,說:“秦素害死我家人的時候怎麼不講講良心,現在和我談良心,不覺得你很可笑嗎,輝叔?”
秦輝被虹朦控制住了身體,故對付不了飛雪,可她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居然深藏秦家這麼多年都沒有破功,若不是現在被迫才發現她的偽裝,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秦素的命給了你,可解氣?”虹朦問。
“還不夠,我要他們一起死。”飛雪怒氣衝衝指著了秦輝,道:“他與害我家破人亡之事脫不開關係,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
“哦?”虹朦挑了眉。
秦輝被透明絲線勾拉著到虹朦的面前,而想要說話的時候竟不能再開口了,但落在飛雪的眼中就是預設。
天將破曉的時候,飛雪用一把火燒了秦家。
地方局壓根來不及派人過來救火,秦家就在一聲又一聲的爆炸中毀於一旦。
“記住了,本尊希望你再創佳績,千萬不要走解遇行的老路,他太心軟了。”
虹朦拍了自己的肩膀,既是一種鼓舞,也是無聲的威脅,因為對她沒有用就會死掉,正如秦素般死無全屍,飛雪明白的。
“尊駕放心吧,飛雪必定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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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家出事的訊息,草昧子道:“一百多條性命都葬身火海,著實是不能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