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那邊的病重也不清楚是真是假,首理便大膽一回,自己於深夜時分潛入秦家探個究竟。
剛靠近客廳,屋裡就傳出秦家旁系的爭吵聲,這麼晚了還在鬧?
首理躲在暗處窺視著,發現管事立在旁邊一聲不吭。
再看一屋子,十多人,男女老少皆有,正在吵誰有權代理家主管理秦家一事。
這秦素還沒有斷氣呢,他們這些旁系就急不可待,個個像是鬥雞般吵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管家也算是精明,這時候,立在原處並低垂著腦袋,聽著他們旁系之間的爭鬥不休,自己是半點也不沾惹。
“輝叔,你倒是說啊!!!”
這把火,猛然燒到管家的身上,但也是遲早的事情。
身為秦家的老人,秦輝最有資格說出提議,但管家秉持著不多事的態度,道:“諸位各司其職,待小少爺醒來了,見大家團結互助……”
“輝叔,您老人家可曉得外邊有多少人現在正看著秦家的熱鬧嗎?”
“就是啊,輝叔。”
“我們現在又不是說重選家主,而是挑出合適的人選代理家業,等秦素醒了,家主自然還是他的啊。”
秦輝不說話,但擺出為難的表情,惹得那些旁系又開始吵吵鬧鬧的,無非就是誰最有資格的事情。
估計是想趁著秦素病重,先坐穩代理家主,等時機一到,立即想辦法弄死他吧。
秦家早年間日漸西山,是秦素打拼才重新興盛起來的,這些旁系怎麼捨得有便宜不佔。
最重要的是,秦素又沒有父母妻兒和親兄弟姐妹,只有他們旁系了,家業不交給自己人,還能給了誰。
秦輝知道他們是在打這樣的主意,故旁系之間的鬥爭越兇猛,秦素才能越安全。
不過旁系們定要決出勝負才行,現在就得趁著秦素病,否則怎麼為自己謀求更豐盈的利益。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說得可是一點都沒有錯誤。
首理見客廳這邊鬧得不可開交,想著管家也是沒空管後院的了吧,便往著秦素的臥房而去。
潛入之前特地搞到秦家的地形圖,所謂只要有途徑就不愁沒辦法,首理輕而易舉到了秦素的院子。
原是想要進入臥房的,但首理中途變了線路,改為了潛伏,主要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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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深沉,如湖泊寧靜,偶爾有波瀾,也是悄然無聲的。
“誰……飛雪姑娘?”
守在門口的侍衛們見到熟悉的面容時就放鬆了警惕。
等到飛雪過來了,平時貼身伺候秦素的侍從才慢悠悠到她面前,道:“都這麼晚了,飛雪姑娘還不休息嗎?”
言語之間帶著淡然之意,沒有過度的輕蔑,畢竟飛雪並沒有被趕出秦家,說不準秦素過幾日又想起了她,到時候又是主子,現在冷著臉可是不行。
“聽說家主受傷了,我不求能進去看一眼,但這是我前幾日求來的平安符,還望您能代為收下,聊表心意。”
飛雪是孤身前來的,還衣著單薄,可憐兮兮間揣著裝有平安符的香囊,看得侍從都於心不忍了。
之前秦輝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入房中,但飛雪不過是拿了香囊,估計沒有問題的吧,便收下了它。
“多謝,夜間冷,用它泡壺熱茶吧。”飛雪又遞上一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