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話太拉仇恨值了吧……碧灝想。
“咳,我是不是與他有幾分相似?”刀無淚轉移話題,可怎麼有自尋死路的感覺。
“……算是吧。”碧灝向前一步並對上他的墨綠眼眸,道:“其他的事情不清楚,但這雙眼睛很像。”
“……是嗎?”
刀無淚心想自己弄鮫人皮的時候,怎麼沒把眼睛的顏色給改了,搞得他現在出去,墨綠眼眸就是代表物,也太好認了。
“但先生與公子不一樣。”碧灝改而向後退了三步遠,與刀無淚拉開距離。
“也是,我與他不過有幾分相似,而非同一人,怎麼可能一樣呢。”刀無淚摸摸鼻子。
“恕我眼拙,先生某些舉止與公子倒也有幾分相似。”碧灝聲輕如蜻蜓點水,又如水滴不可置否地敲在地上的窪坑裡。
心中暗道一句不好了,可仍舊鎮定自若,因為刀無淚信碧灝不過是虛張聲勢,而且太過熟識的關係反而更容易被糊弄過去。
因為在乎才格外留心刀無淚的反應,可他著實表現無異樣,彷彿並未在意自己的言語,或許只是巧合呢。
“若非先生與公子的外在形象不一樣,我還真就以為您是他了。”碧灝開始自圓其說了。
“哦,這樣啊,我也好奇自己與他有何相似之處,可怎麼看都是無緣了。”刀無淚抬起胳膊,點開腕錶道:“這地方也不是什麼安全之所,既然你們都休息好了,那邊就此別過吧。”
“先生,留個聯絡方式吧。”碧灝上前一步要攔住刀無淚的去路,言笑晏晏道:“我也回報先生今日的救命之恩。”
不,你沒有想要回報我什麼,只不過是看在我好有本事的份上,打算將我招安到九心蓮去的而已,因為我已經看透了你的內心本質。
所以說,江湖別再見。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即便用到現在可能真的不大合適,可在下還是覺得萬事好商量真的不在你我之間並存。”刀無淚禮貌而疏離。
“是我唐突了,先生慢走。”碧灝不再與他對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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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倩兒從角落裡冒出,見碧灝直視那已遠去而不曾回過頭看她一眼的背影,疑惑道:“姑姑,他怎麼如此放肆?”
碧灝回過神,收攏面上的笑意,也側身掩飾顫抖的右手,說:“有些人,生來就自由,他們只適合翱翔天際,而不是精緻描繪的鳥籠。”
他就是。
面對一切可能束縛自己的籠頭,他表現出了抗爭之力,且有這樣的自保能力,是自己好高騖遠,意圖染指她所不能企及的存在。
“……姑姑,我們現在怎麼辦,估計幽冥府已經收到我們喪生的訊息了。”
娉倩兒猶記當時刀無淚猛地出現在眼前,一手摁住自己即將拆開信封的掌背。
而後邊的結果表明他是正確的,那信封是壓縮炸藥,只要接觸空氣就爆炸。
對方的前來救了她們一命,併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弄了一出狸貓換太子,要不然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就是自己了。
“幽冥府內部肯定有奸細在通風報信,否則我們出行這麼機密的事情是如何被外人知曉的,但現在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何身份,以及是誰的人。”
“嗯,姑姑,我們得儘快上報這件事。”娉倩兒也為後援部隊的安全擔憂,道:“姑姑,既然我們已經死了,是否在行動上更為方便了呢?”
碧灝想,若是有奸細藏在暗處,她們就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只能暗中稟報於君上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