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家鬧了鬼,秦家也不得安寧,不過是秦素瞞得好,且近來商洛城中有多起趣聞,他這邊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才幾日不見你,竟就這樣的臉色難看,怎麼著,身體不行了?”解遇行說說笑笑打趣著秦素。
“滾你的身體不行。”秦素有時候恨不得拔了解遇行的舌頭,可勢均力敵,他也很無奈。
解遇行笑時如明月皎皎,道:“我早睡早起還堅持鍛鍊,比起你整日尋花問柳又不養生的頹廢夜生活,我的身體著實很好。”
“可去你的吧,明明是你練功而不得……”
這種事,怎麼能不要放在面上講,這不是發起撕逼大戰的前奏嗎?
故,秦素髮現異樣之後拐彎講起其他的事情,道:“那位誰,找到了沒有?”
解遇行抿唇……還不如繼續聊身體呢。
秦素自行倒了酒,又想著找話題緩和氣氛,道:“那銀家,這些日子天天在鬧鬼,是你的手筆?”
“……咱們還是繼續說你的身體情況吧。”解遇行往他那邊靠攏。
“……”秦素頓時後退了。
他們倆男人,年輕力壯的,有這麼多話題不說,非要糾纏著自個身體好不好當聊天內容,怎麼想想都覺得可怕。
“……”解遇行也發現問題所在,自動遠離了秦素。
隨即互為對視了一眼,讀出各自對彼此的鄙夷之後冰釋前嫌。
他們果然是對手。
為了迅速緩解氣氛的越發凝固,解遇行開始講了商洛城近日發生的事情。
“寂棋呢,他不是與你在一處?”秦素忽而發問了。
解遇行丟了花生到嘴裡嚼著,又喝了一口清酒,道:“天曉得他在哪裡,反正進了城,我與寂棋就沒再見過面了。”
“……不是他吧。”秦素面色不大好,道:“寂棋對主子是很忠心耿耿,不過很多時候也太多於獨立了。”
“哼,孤家寡人一個。”解遇行悶酒一杯下肚,道:“瘋瘋癲癲的。”
提到了“瘋瘋癲癲”,秦素就頭疼,他那位寵姬飛雪竟發了狂。
那日晚上險些沒要了自己半條命,後來才發現是中了毒,秦素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
“怎麼了,你看上去很有麻煩啊。”解遇行嗅到了機遇。
“……我們不妨繼續聊聊養生吧。”秦素抬起酒壺來倒酒。
“……咱們就不能換個話題嗎?”解遇行覺得氣氛又開始古怪了。
秦素不想被解遇行發現什麼,故胡攪蠻纏,道:“我覺得,這個話題很有可塑性。”
“……我覺得,你腦子被門給擠了。”解遇行不留面子懟他。
“哦,可能吧。”秦素面不改色的,道:“所以我才開始覺得是時候改變自己的生活價值觀了。”
“噗……咳咳咳。”
說這樣的話,還是那熱衷花天酒地的秦素嗎……解遇行差點讓酒水嗆死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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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之後是解遇行的侍從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