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不要胡鬧了。”阿和伸手拽住他,又面對著刀無淚,說:“抱歉,血色胡鬧了,先生請繼續。”
……感覺好詭異。
刀無淚格外留意他們兄弟倆的相處模式,怎麼多了一股火藥味在呢。
以前雖有隔閡在,但他們都是真心相待彼此的,便是吵吵鬧鬧也沒有這樣的暗中對峙。
【丫頭,怎麼說?】刀無淚想讓她旁敲側擊。
……斷線了?
這個時候來斷線?
玩他呢!!!
“先生,不是有話要說嗎。”阿和的溫柔沉穩如空中皓月般璀璨不可滅,道:“還是先生累了呢?”
刀無淚對這位阿和有道不明的彆扭感,抬起手又放下來,只因心生了想扯他臉,看看是不是戴了面具的衝動。
但想想,易容方式多種多樣,他自己也有十幾種方法,怎麼能這般放肆,且他也沒有放肆的資格。
血色玫瑰自阿和摁著他肩膀開始就抿唇不說話了,可神情凝重,不知有何想法呢。
現在,不適合拖延什麼,刀無淚便插科打諢,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阿和笑吟吟,道:“怎麼會,先生既然是血色的救命恩人,我作為哥哥,自當請你到舍下作客,還請先生勿要推辭才是。”
看阿和偽裝成了面善卻心懷惡念之人,刀無淚大大方方應了一句“好的”。
血色玫瑰當場就要喊出什麼話來,但讓阿和先說話給掐滅了,刀無淚便曉得其中的彎彎道道不簡單。
“可否勞煩阿和閣主稍等片刻呢?”刀無淚指了架起的帳篷,道:“我需要些許時間收拾東西。”
“我正好有空,想幫先生一把,可好呢?”
何為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阿和真將偽善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要是他不知根底,著實要感謝對方的溫文爾雅。
見慣了偽善者的行為舉止,刀無淚也沒有拒絕什麼,直接掀開帳篷讓阿和進去。
至於血色玫瑰,他就在外邊站著好了。
這樣的尊上,實在不適合沾染塵埃……個鬼啦。
比陽霜雀還要生活廢材的傢伙,讓他收拾東西還不將這頂帳篷給拆了碎片。
“閣主,我這裡稍稍亂了些許,還請見諒啊。”刀無淚佯裝收東西。
阿和眯著眼,瞧著刀無淚的後背,道:“先生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這樣隨意將值錢之物擺出來用,可是很容易引火燒身的。”
能察覺背後的視線有多危險,刀無淚還是堅定不移,將後背露給對方,道:
“瞧閣主這話說的,好似你要對我打劫了呢。”
阿和上前了一步,道:“或許吧,畢竟先生著實很有趣,尤其是這張嘴巴,更有意思呢。”
“沒辦法,天生的嘴賤,沒事總要說些毒舌的話出來,還望閣主不要生氣了才是……”刀無淚這時候轉身,道:“看閣主與血色……血色兄弟和睦,當真是羨煞旁人。”
“先生,是家中獨子?”阿和過去幫刀無淚收拾東西。
也不是什麼打緊的東西,就是一張紙,刀無淚靜觀其變,道:“我這人命真的不大好,無父無母的,哪來的兄弟姐妹。”
“抱歉,讓先生憶起了傷心往事。”阿和放下了紙張。
刀無淚挑眉,道:“不必與我道歉,事實嘛,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值得掩飾的。”
“先生好心態……譁!!!”
一股風,肆意捲了一道光,透著掀起的布簾就落進來,隨即是血色玫瑰的噪音。
“幹嘛呢,磨磨唧唧的,收幾樣東西而已,這麼久?”
血色玫瑰像是急了般催促他們啟程,明明剛才還阻攔阿和邀約刀無淚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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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我這就好了。”刀無淚抓起桌上最厚的一本書。
可手滑,磚頭般厚重的書本將砸到刀無淚的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