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於死亡看得很通透的念頭,讓他心裡很糾結。
只有抱著想死時才能有的眼神,為什麼?
刀無淚問不出口,如鯁在喉,無法吐露半個字。
“喂——”
鶻野正要俯身鑽進那洞口。
誰讓它位置堆砌得很尷尬,一般不注意就能忽略過去,且是光線不明亮的現在。
就是孩童,他也只能仰躺並著橫入的姿勢過去才行。
鶻野抬起頭,眼中有著疑惑看向刀無淚。
他以為能聽見什麼好話。
揚起手中的玉牌,刀無淚冷若冰霜,下了決心般,道:
“如果你不能活著回來,那我就只好自己撤了,還有這東西也歸了我,正好欠了一屁股的外債,它應當能換不少錢吧。”
“……滾。”
聽到鶻野咬牙切齒,低吼著“滾”的時候。
刀無淚報之一笑,將玉牌塞進物戒當中,道:
“因為你託付事情的時候沒問過我的意見,所以東西歸我了,也是你活該。”
“……”
鶻野還是走了,帶著一身邪火走的。
【哈哈哈,看見他那臉色了沒有,鶻野怕是沒想到你這機智吧。】
丫頭回想起鶻野最後離開時瞪了刀無淚那一眼,含著無限的後悔。
忍不住,想要吐槽他。
【他腹黑了這麼久,幾乎什麼都是掌控在手裡,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去做的,現在卻遇到你這匹脫韁野馬。
估計現在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要是我,可能已經氣到吐血了。】
【好主意。】刀無淚一拍即合。
【……】丫頭抖。
全身抖,由內而外的顫抖。
她錯了,就不該烏鴉嘴的。
保佑鶻野別沒死在探路的道途中而是掛在刀無淚的手裡……丫頭雙手交疊著許願。
……好像哪裡怪怪的。
呸呸呸,誰都沒有事……我還是閉嘴吧。
→↓←
不知名的通道長且窄,鶻野需要側身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