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受不了,大喊一聲“有鬼啊”,再兩腿一伸,他直接暈過去了。
【……裝的。】丫頭上前就是兩巴掌。
呼呼的……啪啪。
“我的天,有鬼啊……”
連滾帶爬的狼狽不堪逃竄離去,比那些同伴還要沒形象,刀無淚偏偏還要跟著他。
【看出來了沒,他不為我們的戲弄感到害怕,相反的,他很高興自己的同伴都跑了,想必是故意的吧……他叫什麼來著……賁鳴。】刀無淚眯了眼睛。
賁鳴雖是狼狽離開的,但不過百米的距離便止住腳步,回身之時的臉上盡是陰險狡詐。
拇指抹過嘴角的塵土痕跡,賁鳴那灰色眼眸裡盡是算計,若是曉得刀無淚在不遠處看著他,估計也不能褪去偽裝吧。
【……這不是……鶻野?】
看清了賁鳴變成鶻野,刀無淚想上去給他一腳,但念著那什麼鎮墓古鏡,便歇了心思,靜立在旁邊看著他表演。
幾道身影縱身躍來,於鶻野面前單膝下跪,刀無淚認出他們都是暗衛,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浪多是領袖,是專屬鶻野的暗衛小分隊,只聽命於他,幽冥帝的命令都不好使。
浪多蒙著面,道:“君上,都查了一遍,沒有。”
“你們再去多找幾遍,肯定就是在這裡的,跑不了。”鶻野目光炯炯有神,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說他們要找什麼呢?】丫頭倚著刀無淚。
【不怕他發現你了?】
【……我怕怕,他看過來了。】丫頭縮到隱形披風裡。
“君上?”浪多看他望了左側,可那裡沒啥東西在啊。
就是一瞬間的感覺,好像有誰在窺視,該不是……
“浪多,你說,究竟是誰對旅館一行人下的毒手?”
可君上明明知道,怎麼還要問他呢?
浪多猶豫了一下,道:“屬下不清楚幕後主使是誰,但也有些許的線索……”
沒什麼反應,是他想錯了?
鶻野抬手止住浪多的話,說:“你接著辦事去吧。”
浪多沒起身,道:“君上,是否讓人在旁伺候?”
“不需要。”鶻野揹著手。
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浪多帶著部下消失了。
不知道他們要來找什麼,刀無淚又覺得跟著有好處,只不過鶻野那張嘴嚴實,連著手下人說話也不清不楚的。
雖說不喜歡有人在旁伺候,但還是有人跟著鶻野後邊候命,害得刀無淚沒辦法打悶棍,也不能讓丫頭過去。
【丫頭,怎麼看到那張臉就秒慫啊你。】刀無淚啃著冷饅頭。
因為跟著鶻野就不能起火了,但他心裡窩著火,連帶著不爽任何出現於眼前的東西,憑什麼他要這麼委屈自己。
白紙縮在刀無淚的懷裡,因為白天黑夜的氣溫差得太多了,丫頭說:【那也是你搞得啊,殺氣都渡給他了,害得我看見鶻野就瑟瑟發抖,生怕被察覺。】
【要不我想辦法拿回來?】刀無淚捏碎了冷饅頭。
【呵呵呵,你見過吃肉還能吐渣渣出來的餓狼嗎?就是有,請問你那潔癖的性格能讓你咽的下去?】
碎了的冷饅頭還能吃,刀無淚也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墨綠眼眸於夜晚中有神,道:【算是我瞎了眼睛,當初就不能心軟救他的。】
【不,就是再來一次也沒啥區別,咱們家規就是恩仇必報,你捅他一刀,自然不可能看著他死去的,所以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