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路程太遠了,您老人家走不了的。
“哦,那也好,我還沒有去過呢。”刀無淚撿起棍棒之後戳眼前的一人,道:“帶路吧。”
雙手舉高高,好怕怕,那眼神,簡直是刀子。
“這邊走,這邊走,您這邊走。”被點名者欲哭無淚著帶路,他覺得今晚是倒黴的開始。
果不其然,刀無淚就要住在他家裡,同伴們見狀,集體鬆了一口氣,好沒有義氣,還是不是兄弟了?
啊!!!
“自己家也能撞門板上,你可以。”刀無淚不大喜歡與旁人接觸,故用棍棒拉開那小子,道:“這就是你家?”
不能說是在風雨飄搖的茅草屋,但周邊環境特擁擠,且牆體剝落間還有紅油漆書寫的大字。
“方瓊,再勾搭我妹子就宰了你全家。”刀無淚就這昏暗的燈光看著殘破的字型,沒幾秒就辨認出紅油漆所寫的那句話,道:“你阿爹,還是你?”
“……這是個誤會。”半大的小子不好意思。
“哦,你是方瓊吧。”刀無淚用棍棒點了點他,說:“還沒成年就學打劫還有泡人家妹子,有前途。”
“……你誇我?”方瓊那腦子在告誡他,意思不是這樣的。
“呵,隨你怎麼想。”刀無淚走進屋裡。
外表看著很殘破,但屋內打掃得整潔,刀無淚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
方瓊也不敢說他擅自闖入家中,也不是怕他什麼的,主要是因為家徒四壁的,進來能有什麼可偷的。
“我困了。”刀無淚說。
方瓊是孤兒,又住在城西這樣的貧民窟裡邊,家裡有房間,但是沒有床,還沒有多餘的枕頭被子,就是那洗漱用品……
“不用了,我自備。”刀無淚拿出他的貴妃椅。
方瓊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貴妃椅,那材質油光華亮,色澤通透中沒有油漆的痕跡,絕對是原木所制。
再看貴妃椅上的枕頭被褥什麼的,都是絲織品,上邊還有金線繡成簡單花紋,看不出是哪家的標誌。
“看夠了沒有?”刀無淚出聲。
“哈哈哈,看夠了,看夠了,絕對看夠了,您老人家休息吧,我走了,不,我滾了,滾。”
方瓊回過神來就一副狗腿子的模樣,連忙逃之夭夭的,再也不敢與刀無淚有任何的接觸。
但刀無淚望著門板,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有點意思,估計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公子哥吧。”
不是刀無淚敏銳,而是方瓊所看與旁人不一樣。
他是故意露富的。
刀無淚之前便有所察覺,方瓊身有痞氣時卻也透著一股子貴氣,相當的矛盾綜合體讓他不得不在意。
尤其是剛剛,他注意在金線所繡的圖案上,而不是貴妃椅,亦或是被褥和枕頭的材質。
雖說他很驚訝這些東西,但視線不過停留一秒,只有那圖案,看得最久了。
翹著二郎腿,刀無淚坐在貴妃椅上,右手緩緩摸過了下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眼睛眯成了線條。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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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亮了,街道外邊的響動嗚嗚鑽進屋內,但方瓊已然習慣這樣的生活,雷打不動的繼續睡著。
習慣性翻身……好香啊……方瓊猛然驚醒了。
作為一位幾乎不能吃飽飯的可憐少年,方瓊對待食物的敏銳度很高。
立即是奪門而出的節奏啊!!!
刀無淚坐在他家裡的那張破桌子吃飯,但方瓊不在意這些,讓他咽口水的是擺在面前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