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灝看他要藉著嘔吐逃跑,立即攔住他,甚是苦口婆心的勸說。
他才不要吃什麼藥膳呢,刀無淚堅決轉移話題,道:“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你是在打擊報復。”
“是的呢,誰讓公子這麼喜歡坐在風口上吃冰鎮水果呢。”
碧灝這麼直率承認了,不對勁。
眼珠子一轉,刀無淚發現碧灝背後的那些侍從個個低頭,雙臂垂落且手掌交疊,怎麼看都像是見了貓的老鼠,那就只能是一種可能了。
“我不喝,光是聞見味就讓我吐了,喝什麼,碧灝你這麼喜歡就替我喝了,別浪費。”
說話還叉腰,演技還能的做作,鶻野便曉得刀無淚發現他來了,故意的,恐怕是想要秋後算賬。
站於院門處,草昧子也有踏過門檻就要倒黴的預感,都是與刀無淚混久了就五感敏銳的結果,便密語入耳和鶻野說還去不去了。
“躲著沒有用,就是下馬威,我信他能把院裡的都弄瘋了。”鶻野放聲出來了,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
那成想,刀無淚回身對他豎中指,而後“切”了一聲就走了。
“公子他這是溜了。”碧灝將托盤交給草昧子,道:“年紀上來了,記性就不怎麼好了,大人您去吧,奴現在得回宮裡處理日常公務,拜託了。”
“……”
草昧子端著藥膳在心中瑟瑟發抖,他嘛時候又得罪碧灝了,這麼兇,讓他送藥給刀無淚,簡直是推自己入火坑。
“怎麼了,不就是送藥,弄得你好像比上戰場廝殺還要緊張。”鶻野要將托盤接過手中。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哥們有多兇。”草昧子側身避開那雙手,且是衷心勸鶻野的,道:“還是我有經驗好辦事,你就擱這裡待著吧。”
“不是,草昧子你等會兒……”
鶻野伸手摁住他肩膀,草昧子當即就回身,道:“兄弟啊,別以為你幹了什麼沒被發現,我就是好心提醒你別來找抽。”
“……他知道?”鶻野以為怎麼還能多瞞住刀無淚幾日的。
“呵呵噠,怎麼的,碧灝沒與你說過?”草昧子看他那茫然無知,只得寬慰道:“都說久病自成醫,而且你說能與懸念交流醫術的刀無淚會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這麼想來自己是要倒黴了,難怪碧灝臨走前要他去送藥膳而不是自己,既然這樣就不能上趕著湊了。
鶻野拍拍草昧子的肩膀,道:“看來還是你最有用了。”
“那可不是嘛,出了什麼事,背黑鍋不都是我來。”草昧子說的瀟灑。
實則心裡慌了不成樣子,怕被刀無淚針對,怎麼他老人家現在也是手裡有兵的,就那些當初集訓的隊員,閻王殿下發布命令都沒有他一句話好使。
“我走了……”
草昧子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準備,回身就見鶻野坐在風口裡吃冰鎮水果,周邊還有侍從端茶送水的,還與自己招手說早去早回,頓時鄙視他。
沒良心的臭男人,又要我來背黑鍋,看看吧,自己平時都過了什麼日子啊這是,回去就申請外出公務,眼不見,心不煩,嗯。
→↓←
長明所?主臥
用最簡單的裝修風格營造出最不一般的獨特風情,草昧子進入這間用純白色與深藍色碰撞出火花的主臥之時,刀無淚正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來……”
草昧子後退三步,托盤裡的湯盅也跟著響了幾聲。
原諒他,剛剛被某些字句閃了眼。
“哥們,你這是準備?”草昧子放下托盤,他不需要在震驚之時還把藥膳給砸了。
“報復你們啊。”刀無淚完全沒有避忌草昧子的意思,好讓對方過來給個意見什麼的。
哥們,你丫的,這就不大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