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越說話都沒有注意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也可能是刀無淚出現得不合時宜吧,他現在滿腦都是對方在月下花無影包廂裡的對話。
“拔肉刺,虐姘頭。”刀無淚文藝範了。
好的吧,我沒有聽懂。
但淳越表示自己可以去辦好這件事,可就是說啊,公子喜歡什麼型別的。
深思了片刻,依靠門框的刀無淚說:“上能獻媚纏主,下能打國後的漂亮妹子,最好能歌善舞的。”
這條件,怎麼聽上去,這麼讓人浮想聯翩呢?
“是,屬下現在就去辦……”淳越偷偷抬起眼皮子,道:“公子,您能否先行一步?”
“哦,抱歉了,影響你解決人生大事了。”刀無淚當真就走了。
淳越他心拔涼拔涼的,自己不過是洗個澡而已,不用這樣吧......怎麼就變得冷颼颼的。
“那什麼,我剛忘了說,你背後,其實一直有......”刀無淚去而復返,又徑直進了浴室,道:“嘖,還是我親自來吧,省得麻煩了。”
淳越不清楚他做什麼,但見刀無淚伸手過來,下意識抬起胳膊格擋,卻被他像薅了頭髮似的,用力往前一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旅店都讓這聲慘叫驚動得燈火通明,而首當其衝就是住在淳越隔壁的容山。
他踹門而入,見刀無淚拽著一縷長髮走過面前,地板上便留下了水痕。
“水鬼悽悽?”容山一眼辯識出刀無淚手中的長髮是何物,道:“淳越,你何時中了蠱毒?”
“.......不知道。”淳越面色很蒼白。
他也不清楚來龍去脈,但好在親眼見證面目猙獰的水鬼悽悽被拔出體內,而不是被它吸乾血肉之後破肚而出。
容山對巫鬼國的蠱毒體系有所研究,自當明白水鬼悽悽這種蠱毒有多難解除,且一旦種植體內,多數情況下,只有下蠱者才能拔除的。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容山向刀無淚致謝。
“我覺得,你們得要好好清理門戶了。”刀無淚當著他們的面前就用無間冥火焚燒那縷頭髮。
無間冥火?
淳越和容山對視一眼,便是他們也沒有資格修行無間冥火,但似乎又有所不同,那焰火是淺淺藍色而非是金色的,所以到底是不是無間冥火呢。
“明日,別忘了。”刀無淚回房去了。
容山等刀無淚走了才問事情經過,聽淳越大致說明,便皺眉,只因他們時常在一處,沒道理只有他中了水鬼悽悽,莫不成內部真有問題?
“先不要打草驚蛇。”淳越穩住了心神,又叮囑了幾句話,而後獨自上報於鶻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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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府?淨璃閣
“刀無淚當真這樣說了?”
“是的,且聽公子的意思像是曉得了什麼,但也沒有明說是誰,君上,您怎麼看呢?”
鶻野一時拿不定主意,回頭問了草昧子,道:“你又是何種想法?”
正在啃豬蹄的草昧子猛點頭,道:“這件事,我絕對支援哥們的想法。”
光屏那邊的淳越靜聽草昧子的想法。
“其實吧,哥們先前便與我說了這件事。”草昧子看要辦正事就先停止吃飯了。
“怎麼不見你與我提起這件事?”鶻野端走草昧子面前的豬蹄。
苦逼了,草昧子抽抽鼻子,道:“這種事又沒證據要怎麼說呢?”
“那他怎麼願意和你說呢?”鶻野順便又端走炸酥蝦。
“還不是因為你們不對盤......”
“唔?”鶻野還要端走花旗參燉烏雞湯,這些全是碧灝準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