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一打盹就夕陽落幕,屋外也起風了都,時在還想著給刀無淚蓋上外套的,可之前有過經驗,侯稻那次剛靠近他就被反手扭了雙臂,哇哇痛了好幾天,所以就消了念頭。
但他也不是完全放棄,而是改在旁邊弄了一炭盆擺著,又將門窗掩去了大半,既保證空氣流通無阻又能鎖住溫度,所以刀無淚醒來的時候,屋內氣溫暖暖的,在春夏交際的黃昏後也還算可以。
“他們都走了,那我也走了。”刀無淚與貝奇道了別。
“拿回去吃吧,看你這身板,弱柳扶風的,還不多吃點,現在不多進補些,以後病了可有你好受的。”貝奇遞上了食盒,道:“裡邊是時在燉的湯,不要浪費了。”
“……他……算了,沒事了,我走了。”刀無淚拿走食盒,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行為,明日洗乾淨再送回來就是了,可那碗湯最終只會倒在洗菜池裡,這一點從未說過。
貝奇這裡離民居有一段路的距離,刀無淚提著食盒行走在昏暗路燈下的街道上,說不上是萬籟俱寂的沉默,沿途的住宅偶爾有些許的動靜,或是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又可能是誰家的孩童在嬉鬧,甚至怒罵了幾句也是有的,唯獨不變的是夜空下,炊煙正嫋嫋升起。
【這裡可能不適合我繼續待了。】
【……啊?】
【不記得那日的事情來?】刀無淚先是看清了民居前邊的境況才踏步過去的。
【倒也是,連你我都查不出來的漏洞,再你繼續待在這裡也是不小的隱患,不過還得多等幾天才可以,你魂體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些,不能前功盡棄了……哎,要不要抓內鬼啊?】
【……他們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可還記得你教過我的那句“備周則疲待,常見則不疑”嗎?】
【我理解。】刀無淚推開院門。
【不,你不懂。】
刀無淚開門的動作一滯,皺眉道:【丫頭,你用我身體做了什麼?】
【……你放心,我沒有傷天害理,只是在他們喝的茶水裡放了特製忘情水,劑量不多的,最多拉幾天肚子。】
【……幸虧我沒有喝湯。】
【也沒見你那次有喝過……怎麼現在學著不拒絕旁人的好意了?】
【你關注點可真是清奇。】刀無淚將湯水全倒進洗菜池裡邊之後再清洗食盒,還倒了特製的消毒水,道:【我好歹求著他們,不得做做樣子?】
【才不是,肯定有問題。】
【哦,不是很瞭解我心思的嗎,怎麼現在猜不出來了呢?】
刀無淚這是在挑戰她的底線,丫頭用連連擠出來的幾滴鱷魚眼淚的哭腔道他不喜歡自己了,竟學了瞞著她獨自行事的壞毛病。
【你這臉皮厚得猶如城牆般筆直,都跟誰學的?】
【還不是你們言傳身教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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