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姜叔……”林夕壓低了聲音,靠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道:“還沒找到他?”
“還沒呢,我也擔心著,不過他向來是禍害,死不了……咳咳咳……”
不是谷姜在咳嗽,林夕望向聲源處,是冬暮,他沒事幹咳,是要說什麼?
面對他們的視線,冬暮也是能夠厚著臉皮接過話的,道:“尊者,夕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晚了可就趕不上國主祭天,這事大。”
國主祭天是慶典中的一環,是祈求國家風調雨順,能國泰民安的祝福儀式,也是彰顯國主功績受天道所喜的象徵,要是出了錯,麻煩可大了,不止是被笑話,更是損國威,還可能國位不保,歷代國主都很重視這一環節。
“哦,那我先走了,等會兒,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喜歡什麼酒?”谷姜問。
“我不善飲酒,不過谷姜叔拿回來的,必定是好酒好菜,我等著。”
“嘖嘖嘖,阿夕這張嘴就是甜,說得我都心花怒放了,得,我肯定不能虧待了你,看完儀式就回來,反正那地方,嘴碎的傢伙一大片,待著也沒有意思。”
“我相信谷姜叔厲害著,不會輸人輸陣的,對那些眼饞你的,咱們不搭理就是,實在不行就懟回去,就是說話的時候要文明些,怎麼也得留國主顏面,更不能掃了國主的興致。”林夕打心眼裡還是向著妖詭國的。
嗯嗯嗯……性子怎麼也像刀無淚那樣惡劣了?
“尊者,該走了。”冬暮在旁提醒他。
他一走,林夕就進屋,看陽霜雀還在睡就沒有打擾,而坐在旁邊看書。
半晌後,林夕覺得有些不對勁,眼睛在房中打轉了三圈,道:“阿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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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日,什麼最吸引阿朗,還不就是御膳房裡陣陣的美食芳香,惹得它口水四溢,太香了,老遠就聞到了這股世間美味……唔?
空氣中,有股熟悉的味道,若隱若現的,不是很明顯,阿朗邊走邊嗅著,也不管御膳房裡的美食大餐,這讓守在門口怕被搶食的管事鬆了一口氣。
誰不知道國主近日得了一隻狗當寵物,即阿朗,別看長得醜,可甚是討得國主的歡心,打滾賣乖撒撒嬌是手到擒來,問題是它時常跑來御膳房偷吃,怎麼辦,又不能打它,平時就睜隻眼閉隻眼,現在就不行,他不要被打死啊!!!
走,千萬不要回來了,祖宗,求求你,讓御膳房平安度過這一天吧!!!
一路嗅,它不知不覺來到一處拱形門前,這裡進進出出好多人,本就稀薄的氣味被衝得更淡了,唔?怎麼就是找不著?阿朗急得團團轉!!!
“哎呦喂,哪來的畜生,撞得我心驚膽戰……”一貴婦囔囔。
阿朗抬起頭,一身珠光寶氣的裝扮,尤其是胸前的珍珠鏈沉甸甸的,耳墜也是一樣的,全身加起來都不輕,是能被自己給撞就心驚膽戰的主?
“世間竟有如此醜陋的狗,還不快些丟出去,留著可嚇壞我了都。”貴婦道。
這裡是宴會廳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衣著華麗的貴賓,貴婦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而讓身邊的侍從上前抓住阿朗之後將它丟出去,表情凶神惡煞的。
阿朗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而任由旁人欺負的狗,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它齜牙咧嘴、全身炸毛,且隨時能發動攻擊的姿態,明綠眼眸帶著兇狠,看誰敢上來。
“一畜生,還敢在這裡張牙舞爪,討打。”貴婦下命令,讓侍從打砸阿朗。
一陣雞飛狗跳的,主要在於貴婦覺得阿朗駁了她面子,心不甘,非要侍從抓住它給自己懲治不可,那趾高氣揚的勁,看得旁人頗有微詞,但沒有多言。
還不是因她胸前別針是白鶴,那是妖詭國王室貴族的標誌,不是一般的貴族,又是天星的母親的表姐,仗著這樣的雙重身份,貴婦在宮中橫著走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