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姜被迫留在妖詭國王宮裡為茉莉慶生,離開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而同樣遭遇通道暴風的陽霜雀和林夕,他們則摔在城郊,距離回明城百里處的祝新村,好巧不巧還砸了村中的酒窖,壞了村民們的生計,現在被綁在雜貨間裡放著。
“陽霜雀,歇會兒。”林夕不忍心看他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
“我可以,我會努力的,谷姜說過不能坐以待斃等死的……餓……”
之前靈力消耗過度,陽霜雀現在虛軟無力,雙手雙腳也被捆住了,一根麻繩就讓他無計可施,林夕倒不是怪他,是怕自己被通緝的公告已傳遍妖詭國,到時候,可不是被綁這麼簡單了,但也不能拿他的身體開玩笑。
“喂?外邊有沒有誰在?喂?能不能給我們吃的?喂……你們要幹嘛?”
“喂,別動她,有本事來打我就是了,幹嘛欺負她個姑娘,我說話,聽見沒?”
推門而入的村民有三個,全是男的,高矮胖瘦都有,直接拽起陽霜雀,隨即就是林夕,推推搡搡的,將他們領到村中榕樹下,這是商議村務的地方。
榕樹下,燈火通明的,村民們全在這裡,陽霜雀和林夕一出現,他們就嚷嚷。
“哎,你們別這樣,不要欺負她,有本事打我,別動她!”陽霜雀也嚷嚷。
“好了,大家都靜靜,別嚇嚷嚷的,成何體統。”村長出動了,而且他說話,可比陽霜雀好使多了,全場當即就靜了下來,待結果出來。
無數雙眼睛看著他們,林夕皺眉頭,不過她摔下來的時候弄髒了臉,現在倒是不怕被認出,就是村民們聚眾在榕樹下,究竟是想做什麼,動私刑洩憤?
“誰說的,我們雖是住在窮鄉僻壤裡,但祝新村也是有法治精神的,又不是外邊的野蠻子,有話不好好說就靠動手解決事情,說吧,怎麼辦?”
祝新村靠釀酒為生,現今酒窖被砸了,無異於斷了村民的生計,怎叫嚥下這口氣,自然是要找陽霜雀和林夕討個說法,最主要是賠償問題。
聽林夕反問自己是要賠償時,村長說:“這不是廢話,我們抓你們,是因為你們砸了村裡的酒窖,害得我們沒了今年的生計,而捆住你們,是怕你們跑了不認賬,祝新村好歹也是有讀書的孩子,怎麼可能濫用私刑。”
“哦,嚇我一跳,原來就是這樣呀……”林夕當場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有村民遞上賬本,村長接過後,道:“我也不是那種死佔了便宜的妖,這是你們砸壞東西的明細,裡邊清清楚楚記載著酒窖的預計收入,看看看。”
賬本都要貼在臉上了,林夕不得倒退了一步,說:“村長,是吧?”
“是,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祝新村村長,村民都喊我黎叔,你們也這樣喊吧!”
“黎叔豪氣,您與我爺爺脾性還挺像的,看見您,我彷彿能再見到爺爺……”
“別想湊近乎,該賠償多少,你們就得賠,一分都不能少了。”
“是是是,但……”林夕側身,露出背後的繩索,腳上的,先前出來時讓他們給解了,道:“我相信黎叔公平,但我這樣不好說話,您能解開嗎?”
“這……”
“村長,不能放,他們要是趁機跑了,我們怎麼辦?”
“就是,村長,讓他們交錢,否則不能放。”
“對對對,不能放,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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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群情激動,黎叔皺眉頭,抬起手杖就使勁一敲,道:“吵什麼!”
黎叔是村長,是老一輩的領頭羊,他開口,誰敢再多話,自是安靜了。
“給他們解開繩子,咱們可都在這裡站著,諒他們也不敢跑。”黎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