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差點走火入魔,我雖然幫你理順了經脈,但日後修行還得靠你自己調理順當,最好在沒養好身體之前別亂學習多餘的東西。”
刀無淚將綠皮書擺在鴻瑭瑭的面前,隨即便到旁邊閉目養神了。
“……”
在鴻瑭瑭看不見的情況下,一道白光冒出掌心,漸漸的,由一縷輕煙幻為手臂粗細,輕飄飄纏繞著刀無淚,為他治療強行運功所帶來的損傷,也更讓他由心決定,必須想辦法搞掉手上的醜戒指,太影響正常水準發揮了。
腦中猛然響起一道語音:【我回去找了好多古籍,但也只是找到緩解之法。】
刀無淚習以為常,回覆道:【如何緩解?】
對方回答道:【順其自然。】
刀無淚嘴角微抽,應答道:【若是我非要反抗它呢?】
對方沉吟片刻,方才回答說:【憑你我之力也能壓制戒指威力的三分之二,若遇不著什麼厲害人物,基本可行,可於你而言,總歸是兩敗俱傷,我不建議你這麼幹。】
纏繞身體的白煙往裡收縮,像是環抱住了刀無淚,給他的身體帶來一絲絲暖意,如無聲的安撫,自然,他有所感受,沉默幾秒後,還是同意對方的提議,暫時不與醜戒指爭輸贏,但尋找解脫之法也是必然的。
對方甚是滿意他的回答,又道:【上次,你與我說蛋殼發黴了,但我翻查古籍,未能找到相同的病例,可我也檢查過陽霜雀,它體徵正常,我猜想,這樣的症狀可能是要孵化前的沉睡期。】
提起陽霜雀,刀無淚就有些頭痛,道:【我倒不怕它孵化,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心裡比之前更加不安定,還有那三生石……】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平地一聲雷,嚇死了,鴻瑭瑭還猶豫著該如何道歉,便聽見這幾聲震耳欲聾的動靜,瞬間躥到刀無淚的身邊,倒是沒敢靠得太近,因為心中始終記得師傅的諄諄教導:勿要突然靠近修行者,否則就會被對方下意識散發出的靈氣震傷。
這動靜,即便是冬眠,也該甦醒了,更何況他是運功療傷,而不是入定,刀無淚瞬間就收了靈力,白煙也就重歸掌心,消失不見,但鴻瑭瑭本就看不見。
他起身,看了一眼鴻瑭瑭,道:“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要動,記住,若是我沒有回來,你可不準讓其他人進來。”
“那那那……你丟在地道里的傢伙呢?”鴻瑭瑭其實想跟著他走。
“他比你安全,我給你留一道禁制,記住了。”刀無淚揮手。
待牆上留下一道刀痕,他也不見了,鴻瑭瑭只得靜候佳音,但刀無淚機警,沒有直接躥出壁畫,而是在邊緣探視地道的動靜,倒是讓他躲過了一劫。
如野獸,用四肢行走的男子,在地道里暢通無阻,還用鼻子嗅著周邊的味道,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偶爾抬頭時,露出紅得鮮血欲滴的眼睛,狗一樣的鼻子,嘴巴卻細如蛇信子,刀無淚都聽見他吐舌的噝噝聲。
這是什麼玩意兒?
刀無淚屏住氣息,不讓男子發現自己的存在,而他也正好停在壁畫前邊,幸好剛剛與鴻瑭瑭交換過資訊,只要自己不現身,他就發現不了。
壁畫就是高山流水圖,男子可能覺得好玩,伸出右手碰了碰,發現是沒法穿透的,故而“嗚”的一聲低鳴,好似不開心,又伸手碰了碰它……
一聲笛音,低沉婉轉,引得刀無淚的注意。
笛音入耳,變作男子耳中的兇器,他抖著身體,明顯是害怕,不過能將他折磨成這般不人不鬼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傢伙,刀無淚繼續觀看。
“狗東西,找了這麼久,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