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遂明卻消失了。
毫無徵兆地,消失得一乾二淨。
沒有人知道遂明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除了遂明自己。
他此刻還無掙脫禁錮,無法用真身出現,今晚的那些幫手,全部都是用氣去影響他們過來幫忙的,誰知道那麼容易被人打個落花流水。
其實是他知道,此戰艱難很多,首先是狼王在場,好幾百狼人團結應戰,可以掃除很多他佈下的干擾,其次是忽然有個九里大爆發,以一敵百。
所有的招都被他們合力攻破,而他自己,還未解封,勝算不大,說不定還會被這群人揪出,不如趁機溜走。
戰畢,一干天神還是和之前那樣收尾。所天勖這次得以脫身,因有許多子民可以代勞。
他來到九微面前,拉起她的雙手。
九微說:“又說不離開我半米之外?”
隨後就去抱著九里跳了起來:“九里,你終於等到今天了。”
九里顯然也是激動的,她說:“姐,我原來是有靈力的,我是真的有靈力的。”開心得飛起,是真的飛起,連飛也會了。
九微十分替她感到開心,緊隨而來的是羨慕。
啊,兒時,她們看著身邊小夥伴一個個學會飛了,只她們兩個笨鳥怎麼學都飛不了。
有一次,她們躲在山上,給自己做了一副翅膀,壯著膽飛到山下,以一嘗飛翔的滋味,怎知道險些摔下,也是全靠阿嫲出現及時。
長大後,自己有經濟能力了,就去滑傘,第一次滑傘的時候,兩姐妹都抱頭痛哭了。
箇中滋味與辛酸,只有她們自己懂。
九微仰望九里飛翔的那副表情,所天勖看在眼裡。
舞臺那邊,水連天來到梁寓面前,盯著他看。
梁寓覺得奇怪,問:“剛剛謝謝你們出手相救,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對他是有印象的。
水連天伸出手來。
付提福擋在梁寓面前。
“娘,你到底怎麼回事?幹嘛要這麼護著他?這麼寵著他,剛才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你竟然還由著他亂來出來表演,險些死的不僅僅是他,你都可能會成為炮灰。從小到大,都沒見你這樣寵過我。”水連天不滿。
付提福沒好氣,指著他說:“生你只是個意外。”
水連天更加受傷,被自己親孃補刀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梁寓十分意外,以為自己聽錯:“什麼?他是你兒子?他看起來比你還大耶。”
“何止,他還是你兒子呢。”但這下付提福可沒有說出來。
水連天吃起這種醋來,指著梁寓問:“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梁寓一聽,臉咻一下就紅了,其實自己也萬分期待阿孃的答案。
“是。”阿孃直接承認。
水連天氣得甩手,說:“可狼人向來專一,你要夕陽紅,我不反對,我只是不懂你是如何違背狼的天性的?”
付提福衝著水連天喊:“豬!”
“你!你還為了這個人罵我豬?我是狼我是狼,你罵我豬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水連天轉向去看梁寓,看到他滿目歡喜,大概是聽到阿孃那麼不假思索和直接的表白吧。
“我不該罵你不能罵你嗎?”阿孃對著自己的兒子,還真的沒有任何寵溺的意思。
水連天於是更加生氣,對著梁寓說:“你別嘚瑟,我跟你說,這一切,你很快就不會記得。”
他說著,拔掉自身一條汗毛,準備動手。
付提福對著那根毛,輕輕一吹,飛走了,說:“這個不需要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