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酒,可以祖傳5000年?”丹綻墨打了一巴掌動了動鼻子的醉酒老翁,問。
炎宜年略為慚愧地說:“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只是告訴我,說是祖傳的,怎麼?已經有5000年了嗎?”
一旁湊熱鬧的辛相映就不懂了:“什麼酒可以有5000年?怕是揮發都揮發完了吧?”
章滿起便說:“所以才不簡單啊,炎兄,你說是不是?”
九微一聽章滿起那話,連忙將她拉倒一邊,說:“噓,我妹夫是個平常人,他不知道我們這一家人的身份,你說話注意些。”
章滿起只是笑:“真的?他是常人?”
歸越聽了,也都笑了起來,說:“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常人,你叫你妹妹注意些,別以為是她在欺瞞別人,說不定,到頭來,自己才是被欺瞞的那個。”
九微問:“什麼?”
所天勖一見到歸越貼近九微,連菜刀都沒顧著放下,就走出來,低調地說:“歸越,請你與我娘子時刻保持1米之外。不然你就走。”因為不想嚇到客人,所以他的臉是笑著的,那表情看上去,就像尋常的歡聲笑語一樣。
越是這樣,歸越越是嘚瑟,因為算準了他不會在這種場合拿自己怎樣。
何況,當下是九微要纏著歸越說話的:“你剛剛說什麼?宜年竟也不是常人?”
所天勖說:“不管他是不是常人,戲還是要做的,你走遠些。”又去趕歸越走開。
辛相映當下看著一屋子的人,腦子裡滿是鴛鴦譜,這下,水連天開了陽臺門要進來。
辛相映見了,眼前一亮,拉了一下水連天大衣,說:“兄臺,你單身嗎?”
怎知道,感覺手上碰到繩子了,但眼見著明明什麼都沒有,她仔細看了好幾眼,問:“為什麼我會碰到繩子?”
她看不到,但水連天明顯也感覺她能拉扯自己身上的繩子,於是偷瞄一下遷鳶,見她在切水果,便說:“是的,我弄了一條隱形的繩子,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解開。”
辛相映可沒那麼好糊弄,她說:“你為什麼要綁上這麼一條繩子?我又為何要幫你解開這繩子?”
水連天正要說什麼,程千帆也走了進來。
他便說:“我去幫忙了。”便逃也似的躲進廚房了。
遷鳶趕他出去:“去去去,別一個兩個當廚房是避難營一樣,廚房可塞不了那麼多人。”
辛相映問章滿起:“他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呢?還有,什麼繩子是透明的?”
“你看不到的。但你能摸得到。”章滿起只是說。
辛相映本來還有閒情去多管閒事,但門鈴再再再再次響起。
這次,是所天勖親自去開門的。
丹青來偷吃了一塊冬菇,說:“嗯,加上這個,人齊了,正好15個,終於開飯了。”也想著變身到門外按鈴進來。
門外的來人還沒進門就說:“帶了瓶老酒來。”聲音是陌生的。
司相丹綻墨笑了:“今晚大家格外心有靈犀,一個個全部都帶酒了。”
歸越說:“估計,都是陳釀,要來個比賽,按年份來排個高低了。”
話語間,來客進門。
但這一次的來人,對好幾個人來說,都是陌生的,從未見過的。
即使是見過的,也都傻眼了,因為實在想不出,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場合。
最為傻眼的是辛相映。
因為眼前的人,毛髮旺盛,白到毫無血色。
可不就是和自己上次墜樓的時候腦海裡閃過的人像一樣嗎?
霎時間,她整個人愣住了,她真的想不到,那個腦海中出現的人,不是她自己想象的,現實生活中,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