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寒這是要……動手了?可是,將領並不會因為他娶了夷安就投靠他?”蘇韞歡說道。想把手伸向兵權?單單靠與鎮國公府的姻親關係就想拉攏將領,未免想得太過簡單了。
“若有一個時機令將領們不得不另行擇主,他只需要鎮國公府這個名頭,就夠了。”蕭子淵淡淡地說道。
畢竟鎮國公只是臣,和鎮國公府搭上了這層關係的蕭明寒會讓忠於南宮家的將領至少會偏向他一些。
而且……他還有把握在那個時機出現之時,他一定是主要的選擇之一。
蘇韞歡聽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可陛下如今年紀輕輕身體康健,而且朝堂也算安穩?”要出現一個另行擇主的時機,必得是蕭明御出什麼大事吧?
“那就會自己創造一個時機。”蕭子淵眼眸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蘇韞歡手擱在桌上撐著下巴,眉頭輕輕蹙著,蕭子淵見狀攬過她:“熙熙不用多想。”
“我有點擔心夷安。”蘇韞歡抬眸看著他說道。蕭明寒若直接去提親,南宮荀肯定不會同意的。他既然已經打上夷安的主意了,必定會想著歪法子。
“熙熙想幫她?”
“蕭明寒不是良人。”哪怕沒有牽扯兵權之事,蕭明寒也是一個眼裡只有利益的人。
“秋狩時期比在帝京中更容易接觸,他若有什麼心思,這幾日可能會有所行動。”蕭子淵淡淡地說道。
“我會提醒夷安的。”蘇韞歡應道,而後又問了句:“鎮國公府不是還有個嫡子麼?”可她從未在京中見過他。
“嗯。”
嗯?蘇韞歡抬著眼看著他,這就沒了?
蕭子淵低眸看著她帶著疑惑的眼睛,語氣帶了點不滿:“熙熙對他很感興趣?”
“有點……”她只是有點好奇,南宮逍的事情,有了南宮荀金殿弒子那一出之後,對鎮國公府影響說不上很大,在帝京中也依舊稱得上身份高貴,可唯一的嫡子似乎從未露面?
蕭子淵手微微收緊,低頭湊近她:“不可以對他感興趣。”說完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蘇韞歡靠在他的懷裡有點輕輕喘氣,而後抬眸瞪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眸裡滿是不滿,她只是隨便問問……
看著她嬌嗔的模樣,蕭子淵喉頭一緊,如玉的手指撫上她的臉:“南宮逍死之後,他的夫人隨之自盡而去。南宮書硯,聽聞在靈堂前跪了三天三夜,腿廢了。”
“廢了?”蘇韞歡有點訝異:“當時應當能治好?”不是腿的骨頭或者經脈有不可挽回的損傷,當時應當能治的。
“他不願治。”
“帝京中似乎並未聽聞此事?”她從未聽說過這件事,隱樓的資料上也沒有。
“南宮荀瞞下來了,而且南宮逍一事之後鎮國公府在帝京中頗為低調。那時他說南宮書硯出京學藝了,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原來是這樣。”蘇韞歡點點頭。
“熙熙現在沒興趣了?”
蘇韞歡:……先前沒發現他這麼計較?
“景初,男兒志在四方,理應心胸寬闊。”
“我心眼很小。”蕭子淵眼睛灼灼地看著她。他心眼很小,只裝得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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