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反,就是叛賊,永遠也沒有正義之名。
“成鋒那邊我早已安排好,只要韓霄離開北都,北軍衛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成琨道,“現在朝中最大的麻煩是劉鶴,這小子原先還算識時務,現在成了首輔就以為自己一手遮天,一點面子也不給,我讓他殺了曹鵬,再撤了於東亭的職,他竟跟我打馬虎眼。”
說起劉鶴,皇后也氣得不輕,“他跟我何嘗不是陽奉陰違,我記得他曾經是大長公主的人,是支援太子的,如今卻不肯站太孫,恐怕早已經是蜀王的人。”
“是蜀王的人才好。”成琨胸有成竹,已經不把誰放在眼裡,“等蜀王完蛋了,早晚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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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曹鵬的摺子隔天就送去了德州府,因其誤殺朝廷命官,被判免職,遣返原籍。
這個罪名已經算是輕了,曹鵬已經做好了掉腦袋的準備,沒想到又撿了一條命。
“得,我如今已是欠了裴大人兩條命,這輩子肝腦塗地怕也還不上了。”
裴修跟蜀王昨日已經離開,只留下方雄在此地照看。如果劉鶴沒能保曹鵬一命,方雄就救下他,如果曹鵬被免官遣返原籍,就護送他一家老小回原籍。
方雄道:“曹大人,我家大人說了,免官只是暫時的,日後等大局定了,會重新啟用您,望您千萬保重。”
曹鵬千言萬語匯於心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朝方雄拱手作揖行了個大禮,“請代曹某謝過裴大人。”
“曹大人無需多禮。”方雄也回一禮,“如今世道不平,路不好走,還請曹大人儘早動身上路才好。”
裴修跟蜀王一行改換了陸路,因為行程慢,一天的功夫還沒到滄州。
在滄州城外的一家驛站裡,晏長風收到了吳循的信。
她展開信先看了一遍,然後遞給裴修,“外祖母真的被皇后軟禁在德慶侯府,連大舅舅跟大表哥也被限制了。”
“題中應有。”裴修迅速看完,順手把信給燒了,“大長公主不會給別人做嫁衣,她扶植太子,有一半原因是太子跟她親,太子幼年的時候,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跟皇后還多,如今太子只是得了個庶子,這庶子必定會被太子妃抱養,是太子妃跟皇后籠絡長大的孩子,跟大長公主扯不上半文錢關係,這樣賠本的買賣,她不會做,她不配合,皇后就會想盡辦法打壓她。”
“外祖母不管事了,他們下一個目標一定是北軍衛。”晏長風說,“吳循說聖上派了韓霄來押解蜀王回北都,他們支開韓霄,又會怎麼做?”
裴修搖頭,“比起北軍衛,我更擔心北疆大營,那個叫陳乾的小將有點難辦。”
“陳乾怎麼了?”盛明宇正巧路過兄弟房間,本來沒想進來打擾人家小夫妻,聽見陳乾就問了一句。
裴修開啟門讓他進來,“八角剛來的訊息,聖上要抓陳乾回北都問罪,傳信的還告訴他,你因為造反被抓了,要砍頭。”
“他孃的!”盛明宇一巴掌拍向茶桌,震得桌子亂顫,“皇后那老孃們兒實在是不要臉!陳乾那小子打仗是個好手,膽大心細,有勇有謀,唯獨有點過於講義氣,他又忠於我,知道我被冤枉小命不保,肯定會頭腦發熱,不定幹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裴修:“麻煩就麻煩在此,他鼓動兵營裡的兄弟們集體罷戰,八角根本勸不住他,非要你的親筆信才有用,可他現在估計已經在去北都的路上了。”
“讓他吃一次虧就長記性了。”盛明宇是乾著急使不上力,“我還是寫一封信,起碼安撫了兵營裡的兄弟們。”
北疆大營鬧罷戰,險些釀成大禍。原本北疆各國已經被陳乾打老實了,聽聞大周朝鬧內戰,北疆大營集體不幹了,又起了賊心,立刻集結兵力冒險入侵。
蜀王的這封親筆信成了及時雨,讓躁動了幾日的北疆大營及時熄了火,雖無主將,但北疆各國是烏合之眾,沒了盛明軒的援助,不堪一擊。
倘若北疆大營此次不迎戰,皇后跟成琨的挑撥計策就成功了,北疆大營為了蜀王延誤軍情,那蜀王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裴修一行離開滄州後,遇上了奉命來抓蜀王的韓霄。
韓霄朝蜀王拱手見禮:“見過蜀王殿下,下官奉聖命前來帶您回北都。”
韓霄雖奉命來抓人,但對蜀王很客氣,他是武將,天然信服上過戰場打過勝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