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父親,母親,有些事世子會跟我提一句,有些事他根本不會告訴我。”她看著裴延慶,“他連父親您都不說,怎麼會告訴我?”
裴延慶一想也是,他甚至不知道裴鈺跟醉紅塵也有牽扯。這小子斷然沒有什麼做生意的頭腦,而且如果是正經的生意,沒有不告訴家裡人的理由。
莫不是與秦王有關?
可秦王的事情,為什麼會瞞著他呢?
裴延慶覺得此事反常必有妖,他不能去問秦王,只能進宮走一趟了。
宋國公準備進宮時,吳循將賬本擺在了裴鈺面前。
“世子,您受累解釋一下,這暗房是怎麼一回事?”
裴鈺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腦袋上又扣了一頂私養馬匹的屎盆子,態度十分沒所謂,“白夜司不是很能耐嗎,能查到的事做什麼還問我?”
吳循已經習慣了裴世子的傲慢無禮,並不計較,好脾氣地替他說:“裴世子的暗房,表面上是玩弄女人取樂之用,上次被我們端掉的劉記胭脂鋪子就是最初的暗房,我只是不理解,這麼一個玩弄女人的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進出交易,便是那胭脂鋪子也沒有這麼大的生意。”
裴鈺有恃無恐地聽著,他不認為白夜司能查到秦王那裡。
“世子難道不好奇我們為什麼會查到你的暗房?”吳循抱臂看著審問椅上坐著的裴鈺,“有人告發你私養馬匹,配馬場就在通州。”
裴鈺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沒有想到是有人告發,這意味著他被賣了。
知道他跟通州養馬場有關係的就只有秦王跟秦惠容,小容斷然不會賣了他,可秦王似乎也沒有理由。
“裴世子,何必替別人背鍋呢?”吳循見他有了鬆動,繼續刺激他,“我猜那馬場與你沒什麼關係,你難道不想想,那麼大的銀錢交易為什麼會記在你的名下嗎?”
裴鈺還真沒想過這些,確實是秦王有一筆不太好走明面的賬記在了他頭上,他只知道是一些用來取樂的畜生,他不好此道,所以不過問。
難道這其中還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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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心未免太大了。”吳循遺憾地搖頭,“私下配馬種這樣的生意記在你頭上,這明顯從一開始就是想讓你背鍋的,你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冤不冤?”
裴鈺臉上那有恃無恐的表情終於消失殆盡。
吳循繼續說:“還有醉紅塵的一筆不明出賬,我估計世子恐怕也沒看,那筆賬的數額剛好能跟暗房的一筆進項對上號,我派人去通州的養豬場核實過,有一筆進項與這筆賬也完全一樣。裴世子應該還不知那養豬場是做什麼的吧,那裡明面上是養豬場,養豬場場主是你曾經的部下,實際上是在秘密培養一種供人玩樂的桃花馬,這就是你獲罪的源頭,私配馬種是什麼罪世子應該清楚吧?”
裴鈺開始慌張起來,如果吳循不是忽悠他的話,那他確實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替罪羊。
他的心開始動搖起來,他原本堅信秦王不會真的害他,刺駕之事是他提出來的,他也說過會承擔後果,秦王雖然利用了他,可也是為了打擊太子。他這些天死不鬆口,就是抱著秦王會救他的期望。
可是現在又出了這什麼桃花馬的事,這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栽贓給他的,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捅了出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秦王落井下石,想徹底放棄他。
而此時的裴延慶也得出了一樣的結論,他只聽聖上說什麼通州養馬場,就知道裴鈺被秦王坑了,他懷疑秦王要徹底放棄裴鈺。
宋國公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他當初選擇支援秦王,是看中秦王的才能,可誰又知道秦王只是拿他們當上位的梯子踩,當他們不再趁手的時候,就會選擇把他們捨棄。
最可悲的是,宋國公府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他們沒有與秦王做對的能力,他也不認為轉而投靠太子是好的選擇,大長公主那個人同樣不是善類,等拿走了他們手中的兵權後,同樣會捨棄他們。
可是,如果不能與秦王為敵,裴鈺要怎麼辦呢?刺殺聖上,私配馬種,這是連命都保不住的大罪,兒子與整個宋國公府的前程存亡,他該如何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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