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放逐還是堅持
原先憑藉著直覺還以為她就是夢中之人，可為何在第三次見到她之時，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消失了。雖儘管如此，但每每與之相處，自己卻總有想要逃避的感覺，心底的異樣還是時隱時見。
猛的直前身子想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卻恍惚間，見眾人從原先對天明無奈的臉色，瞬時被自己的突然的站起弄的一臉差異。夜辰羲連忙“咳咳”輕咳了數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而後卻是不敢再看雪女。
瞄了一眼身旁的天明，隨即將計就計，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低聲道：“月兒，你回來了！”“啊…月兒，在哪裡，在哪裡！”而不知詳情的天明，在一聽到夜辰羲提到月兒，嗖的一聲便跳了起來，一臉著急的盯著四周，尋覓著月兒的身影。
不少片刻，關心則亂的天明終於在感受到數道炙熱的目光掃射下，這才反應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夜辰羲，幽怨道：“冰塊，你幹嘛沒事騙我。”沒理會天明的嘟囔，夜辰羲卻是左右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說：“天明看到那邊的兩棵樹沒？”
“看到了？”天明不解的答道。“在天亮前，繞著跑一百圈。”夜辰羲輕描淡寫的說道。“什麼！”天明大叫著，死死盯著那兩棵足足百丈遠的大樹，一臉吃驚。而一旁的墨家眾人也不解夜辰羲意欲何為。
“既然你不想聽徐夫子說教，那你就不要聽了。你不是一直認為強者為尊嗎？但是要作強者總是要有付出的。在墨家禁地，是誰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一定會保護好月兒的，又是誰把月兒弄丟了。如果你還想救回月兒，就用實際行動證明給大家看，至少在某一個方面上，你曾經努力過。”夜辰羲看著天明說道。
而聽完夜辰羲的話後，天明想了想，緊跟著狠下心咬著牙，二話不說的便向樹林深處，那兩棵樹跑去。“怎麼做，天明能受的了嗎？”難得高漸離關心的問道。“我可以，那他，也一定可以。”夜辰羲淡淡的說道，並且也在另一個方面，向墨家眾人表明了自己為什麼會有現在的實力。
對此，眾人一陣點頭，或許夜辰羲是對的。掃視了眾人一圈，夜辰羲又道：“你們怎麼做，天明是聽不進去的。”“那長老有何高見呢？”大鐵錘問道。
“不要叫我什麼長老，叫我辰羲即可。天明生性好動，並且學識不高，強行灌輸，猶如走馬觀燈，反而不利。不如動之以理，說之以情，讓他自己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實踐，永遠是最實際的唯一捷徑。”夜辰羲道。
聞言眾人一陣點頭，均贊同夜辰羲的說法，齊齊的遙望著大汗淋漓的天明，七人就怎麼一直的望著，在天明不知累倒多少次後，又繼續堅持爬起卻從未放棄。看到這兒，墨家的一干人等更加堅信了夜辰羲的話。其後不知又過了多久，終於在天明安然無恙的癱死在地上之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各自紛紛散去。
而臨走前的她，也開始時時回首、更加好奇那身後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在那個少年的背影下有著“他”的影子。難道真的是他回來了，雪女連忙甩了甩頭，暗自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
望著蓋聶將天明抱走，夜辰羲與之點了點頭，想來蓋聶一直在不遠處保護著天明，對於自己此次的做法，他應該也是贊同的。隨即不再多想，夜辰羲也轉身離去。
經過怎麼多事情，夜辰羲可以強烈的感覺到，眾人對自己態度已經轉變不少。相信他們也一定堅信自己完全可以勝任墨家長老一職，而天明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聽自己的話了。成功的第一步已經達成，之後就要看那邊的動作了。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的卻是高漸離的聲音。夜辰羲順聲望去，卻見不知何時高漸離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自己還是大意了，在墨家自己絕對不能輕易放鬆，即使陰陽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但對於某些個別的人，平心而論，確實有過人的地方。
瞄了一眼高漸離，夜辰羲淡淡道：“你說呢。”“……你是我見過第五個看不透的人！”直直的盯著夜辰羲的雙眼，高漸離不假思索的說道。“第五個？我可以知道前四個嗎？”夜辰羲有些好奇了。
“鉅子、蓋聶，還有，我的兩個好兄弟。”高漸離沒有猶豫，直接答道。“荊軻，還有一個是？”光憑前兩人夜辰羲已經意識到，這四人定是高漸離既敬仰又欽佩的人，不用多想便立馬猜到了高漸離話中的兩個好兄弟的其中之一，隨即卻是很好奇另一個會是誰。
“我想蓉姑娘應該有跟你提過！”高漸離輕描淡寫道。“思……焱……”夜辰羲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若有所思道。“你知道嗎，你跟他很像！”高漸離望著天，說道。“我？”聞言，夜辰羲倒是更加好奇了。
“是的，你……”“你們看！”看了一眼夜辰羲，高漸離正欲說些什麼，卻被前方的盜蹠的呼叫聲，打斷了。二人連忙順著盜蹠所在的方向望去，卻見縷縷的黑煙直衝雲霄。看到這裡，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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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黑煙的方位，不用多想，眾人也能猜到這個禍是誰弄出來的，一想到如今墨家的境況，大鐵錘一臉悲嘆，真不明白為什麼鉅子偏偏會選“他”來當墨家的新鉅子。隨後，二話不說轉身氣匆匆的向黑煙方向而去。
與身旁的高漸離對視一眼，但從他的眼中看到的卻竟是從容不迫。果然不愧是墨家的第二把手，這個時候還能做到如此處變不驚，的確非泛泛之人可比。隨即說道：“我看，我們這次談話就到此結束，至於你沒說完的話以後再找時間吧！天明，還真不讓人省心啊！”“也好”聞言，高漸離點了點頭隨後與眾人一起向大鐵錘走的方向走去。
撲滅的馬車旁，濃煙滾滾，只見此刻數十名墨家弟子拼命的從地面中刨出沙石潑灑到馬車上，看到這天明還不明所以，不懂火都撲滅了大家為啥還忙個不停。撓了撓頭，天明好奇道：“恩，你們在忙什麼呢？火都已經滅了。”
“嗨！”對此，一旁的范增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而看到他的表情，天明也似乎開始發現了不對頭，掃視一週，原本期盼的誇獎沒聽到一個字，看到的卻是一個個的冷眼相向，憤怒的眼神。
於是不禁差異道：“恩？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啊……厄，也沒什麼，就是救個火……幫了點……小忙……”但說著說著，天明底氣越來越弱，看著少羽一個勁的刨土，天明似乎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可是，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出錯了。
“幫了點小忙？！在你的幫助下，秦軍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們了！”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耳邊卻再次出現一道熟息的暴怒聲。“怎麼會呢？！”天明不解的望著大鐵錘。“必須用土把火壓滅，絕不可以用水滅火。這是行走江湖的人在野外紮營，應該瞭解的最簡單的道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你？！”一看到天明，大鐵錘就氣打不一處來。
望著大鐵錘揮手指點的動作，只覺強風陣陣，再聽著他的咆哮，天明硬是被嚇的尖叫連連，一個勁的向後直退。奈何天明也知此刻自己理虧，對於眼下情形根本不敢多說半個不字。只能聽著大鐵錘不停的對自己的責罵。
“大鐵錘！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再多講了。”卻是班大師勸住的聲音。“現在的局勢這麼險惡，這麼多人的安危，我……”也知道對天明多說無益，但大鐵錘還是忍不住。“大鐵錘，別說了，兄弟們都看著呢。”高漸離好心的提點道，畢竟天明還是鉅子，而你大鐵錘是下屬，私下說說也就算了，但當著大夥兒的面，還如此，這讓墨家鉅子的威嚴何在。
看著眾人的議論紛紛，大鐵錘也不是不明就裡的人，只得暫時把自己的怒火壓制，臉色卻依舊怒氣沖天。“秦軍很快就會趕來，這裡片刻都不能停留，我們必須馬上撤離。”高漸離又道。“反正，我是受夠了！”但最終還是憋不住自己的怒火，大鐵錘狠狠的拂袖而去，不願再多看天明一眼。
“大家行動吧。”不理會大鐵錘的抱怨，高漸離繼續下令道。隨即，眾人紛紛各自散去，私底下卻依舊對此事議論紛紛。弟子甲：“哎呀，真想不到，透露我們行蹤的人居然是我們的鉅子。”弟子乙：“真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哎……”
靜靜的望著聲旁的水桶，天明的心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沉重，孤寂的跑到馬車裡，天明很想哭，就連身後站在望著他的蓋聶，天明都似乎沒有注意到。或許，就如自己之前對少羽說所的那樣，大夥兒就是跟著自己才會如此倒黴的。
自己難道正是災星嗎！天明，望著天，心底有些怕了，怕對不起大叔的期望，怕對不起鉅子老大臨終前的囑託，怕自己做不到對辰羲的承諾，怕自己什麼都做不成，只會就此一事無成。
自己是不是該放棄，離開這裡？雙手緊握著拳頭，天明默默的閉上了雙眸，而他也感覺到，似乎只有這樣，自己的心才會好過點，平靜些。
小p：咳咳，今天是個好日子哦，即使萬聖節，而且也是，呵呵，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猜到？好好想想，猜對有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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