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急切地想要救人,設下了安全結界便進入了幻境, 他連兩人的身體都沒來得及好好清理, 自己的傷也沒處理, 幻境裡數月,現實中不過短短片刻, 他渾身都還在疼,尤其是不正常使用過的地方!
平時坐蓮式靠在容嶼懷裡,哪怕別人拉他起來他都不願動, 可是現在,這姿勢讓他很痛苦。
容嶼先是一怔,急忙鬆開他道:“你……我們……”
他支吾著開不了口,庚鬿轉身,果然見他一張臉已經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他不由得愣了。
幻境裡那麼久,除了第一次自己主動時, 他從未再見這人紅過臉。
不同的經歷,同樣的人也會變得不一樣。
幻境中一切都很美好, 卻因為他的介入, 讓容嶼變得身不由己, 做了許多違心的事,兩人心思各異,顧慮頗多,儘管天天見面, 都不能安心相處, 那種多得一日是一日, 隨時會被分開的惶恐,也讓人顧不得再去羞惱。
此時出了幻境,又見到這人滿臉通紅,庚鬿便忍不住想逗他,調轉方向跪坐在他腿上道:“你可是佔了大便宜,可不能因為你不記得就不算數了,可惜當時沒用舍普珠記下來,真該讓你看看自己發狂的時候是什麼樣,我到現在還疼呢!你要不要幫我看看?”
最後幾個字是壓低了聲音悄悄在他耳邊說的。
耳廓上一陣溼熱,容嶼渾身一僵:“我……”
“幹什麼?你還想不認賬啊?”
庚鬿笑著湊到他唇上蹭了蹭,容嶼忍無可忍地按住了他『亂』蹭的身體,“不是不認,我當時……”
他又抿了抿唇,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當時神志不清,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儘管在幻境中纏綿了許多次,可在現實中,兩人的第一次,他卻記憶模糊。
有些遺憾,更多的卻是心疼。
從剛才所見到的,遍佈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的青紫傷痕,帶著血『色』的咬痕就可以看出,他當時一定沒有好好的對他。
見他沉默,庚鬿追問:“你當時怎麼?”
看著眼前除了在笑看不出一點好氣『色』的臉,容嶼無奈,“用過『藥』了嗎?”
庚鬿乾脆道:“不用。”
身上的傷雖然疼了點,於普通人而言是重傷,可對他的身體而言,其實不算什麼!
況且他身上的傷『藥』雖多,可要用在那種地方,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藥』,至於身上的皮外傷,還要用『藥』未免也太大題小做。
他堅決不肯用『藥』,容嶼頓了頓道:“在幻境裡,我也給你用過『藥』的。”
庚鬿被他說的老臉一紅,幻境中每次都是他先睡過去,醒來的時候『藥』都已經上好了,他也沒什麼彆扭的!
可現在他清醒的很!
他狐疑地看向容嶼:“你不會就是想看我的……”那啥吧?
他沒說出口,容嶼一臉無辜道:“你方才說讓我看看。”
庚鬿:“……”他說的是要不要看看!
看就看吧!
很利落地褪了衣衫,重新『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來吧!”
容嶼忽覺心頭一熱,看著自己不記得時留下的傑作,心疼歸心疼,偏偏又讓人覺得血氣上湧。
他不由得抬手,輕輕在他胸口碰了碰,微微沉眸道:“疼嗎?”
“當然疼啊!下次我咬你試試……”
說著庚鬿話語一頓,恍然意識到他觸碰到的地方,正是幻境結束前,箭矢從他身體上刺穿的地方。
疼嗎?答案依舊是肯定的。
可他沒有說出來,轉而問道:“那你呢?被我害的那麼慘,你不怪我?”
容嶼卻是笑了笑:“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