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依然頂著那張陌生的臉,坐在那裡眼神變幻:“沒想到,父皇的身體如此差勁兒,這麼快就去了···還好,不影響我們的佈局,炸藥埋好了嗎?”
姚旭語氣沉重:“王爺,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出了岔子,大乾的江山可就···徹底亂了。”
嘉王眼神陰鷙:“老五死了還有我!亂不起來!現在父皇已經去了,如果本王不坐上那個位置,等待著你們的只有死路一條!你別忘了,咱們在北山訓練士兵和搜刮的錢財,已經暴露在錦衣衛的視線之下,不往上走一步,我們還有活路嗎?”
“本王代表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手下的這許多人,為了你們也必須往前一步!姚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姚旭啞口無言。
“好在邪醫有法子讓我們瞞過耳目,提前進京準備,我們現在只有出奇制勝,一招制敵才能掙出一條活路,哪怕揹負罵名,本王也要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老五哪裡都不如他,憑什麼能得父皇厚愛!又憑什麼能坐穩那個位置?!
他要讓父皇知道,他的選擇是錯誤的!是他眼瞎!是他沒眼光!
楚仁懶懶的打個哈欠:“五皇子這個名正言順的死了,剩下三六皇子不足為慮,到時候就是文武百官明知道這事是王爺乾的,為了大乾的江山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王爺到時候只要裝一裝禮賢下士,謙虛仁愛,許些好處,那些人很快便能接受了。”
嘉王臉色緩和,看著楚仁拱手:“如果事成,楚醫師立下大功!之後不管是高官俸祿,還是榮華富貴,隨楚醫師挑選。”
楚仁無所謂的擺擺手:“我不過看你順眼才幫你的。至於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怎麼感興趣,只要到時候多給我幾個人玩玩就成。”
“好說,區區一些人罷了,到時候隨你選。”
嘉王滿口應下,姚旭聽得心頭一寒。
楚仁口中的‘玩玩’可不是那麼簡單,而是能將人生生折磨成怪物!
他曾見過一個試藥的人,臉上的面板像是溶化了一樣,全都下垂到了肩膀上,儘管不是鬼,卻看著比鬼還嚇人。
又或者楚仁將人生剝了,看裡面的內臟構造。
等人快死了再給人治,等人緩和過來,他再又給人生生剝開看看裡面的內臟在用藥後怎麼樣了,如此反覆,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求死無門。
……
王學洲沒想到陛下會在他成親當日駕崩,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傷感。
他對仁武帝的感觀十分複雜。
仁武帝對他有提攜、有看重、有厚待,但也有算計和利用。
就連賜金戒尺的那天晚上,對他說的話也半是真心半是算計。
王學洲能理解他這樣做,但作為被算計和利用的物件,不代表他能心平氣和的接受。
可現在人沒了,過往種種煙消雲散,細數陛下在位的這幾年,實在算得上是一位明君。
如果不是英年早逝,說不定大乾還真的能更上一層樓,可惜····
在宮門口,前來接他的人是朝恩,因此宮門口的禁軍只是簡單的查了下,便放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