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長公主府的東西,王學洲也投桃報李,買了一些小吃和小玩意兒,又拿了兩壇家中釀的果酒,讓人送了過去。
東西到了長公主府,依然被人檢查了一遍,扣下了兩壇果酒,吃和玩的東西送到了宗玉蟬手中。
“郡主,姑爺還給您寫了信呢!”
翠羽眼尖的看到了匣子裡的信,高興地提醒。
宗玉蟬冷哼了一聲,開啟信看了起來。
王學洲的信上沒有一句給她的話,只有一篇冷笑話。
宗玉蟬看完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又連忙收斂了表情,忍不住嘟囔道:“什麼人嘛!莫名其妙寫這個。”
她捏起王學洲買來的糕點吃著,對著身旁的翠羽吩咐:“天氣寒冷,年輕人還能抗住,年紀大的怕是難捱,去將庫房裡的那兩張狐裘斗篷拿去給王家阿奶和張安人。”
翠羽應了一聲退下。
東西送到王家,老劉氏和張氏有些咋舌。
“我滴乖!這也太闊氣了!醜蛋兒啊,就衝郡主的這份心,以後要是沒什麼特殊的情況,阿奶是不好站你這邊了,以後好好對人家知道嗎?”
老劉氏雙眼放光,手不停的在光滑細膩的白色狐皮上摩挲,兩隻眼睛都快成了星星。
王學洲汗顏:“不能吧阿奶?一個狐裘大衣就給你收買了?”
老劉氏白眼一翻:“我兒子女兒加上孫子孫女都沒享上這個福,現在享到了孫媳婦兒的,你說呢?”
王學洲訕訕,他大男人家心思確實粗了點,一點子心眼全用在朝堂上了,沒顧及其他。
張氏心中也甚是喜愛,摸著東西心中高興:“啥也不說了,我得再多備些聘禮去!”
王家的人跟個陀螺似的忙著採購聘禮,選時間下聘,還要準備成婚的事宜。
王學洲自己反倒是沒事人一樣休息了幾天,趕在上早朝的時候,重新混入了上朝的隊伍中。
這次,他在上朝的隊伍中,見到了兩張熟面孔。
謝瞻山和丘維屏。
王學洲有些驚訝。
六品及以上的官員才來早朝,他們倆升了?
注意到他的視線,兩人分別衝著他拱了拱手。
王學洲心中驚訝,面上不顯,回了禮便扭過了頭。
他壓低了聲音:“老湯,你發沒發現上朝的人多了幾張陌生面孔?”
湯亭林表情不動,剋制著嘴巴小幅度的動著:“四皇子沒了,這不就下去了一批上來了一批?多幾張面孔也正常。”
王學洲恍然,站直了身體和湯亭林對視了一眼,兩人老老實實站好。
謝瞻山和丘維屏兩人從庶吉館出來不過一年多,居然這麼快就升了,果然不同凡響····
按例三天一次的早朝,仁武帝坐著御輦一路到了金鑾殿,又被五皇子從御輦上背到龍椅上坐定。
不少人眼神都露出了黯然的神色,早朝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照例,各個衙門開始彙報安排。
王學洲和湯亭林兩人都是剛回來不久,沒敢恢復往常的樣子,全都豎著耳朵仔細聽。
“陛下,最近北邊有些不太平,那些蠻夷蠢蠢欲動,就連前些年剛求和的察合臺等地區也有了不安分的苗頭,現在正值咱們的緊要關頭,這個時候他們過來搗亂肯定圖謀不軌,臣懇請出兵鎮壓他們!”
等著其他人說的差不多了,兵部尚書滿臉沉重的開口。
仁武帝開口:“老五,你說。”
五皇子沉思片刻開口:“出兵不是小事,得先派人去偵查清楚對方異動的原因,有多少人數,在哪個方位,再考慮要不要出兵,貿然出兵只怕會起爭端。”
兵部尚書神色複雜:“下面的人來報,他們是因為聽說了陛下···陛下身體不好,又正值冬季他們最難捱的時候,便有些蠢蠢欲動,如果現在不鎮壓,臣怕···後面出亂子。”
要是等皇位交替的時候來犯,雖然不至於動搖國本,那也會造成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