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先生不必客氣,請上座。”
兩人也不是第一天授課,王學洲推辭了一下,在主座的旁邊坐下。
五皇子坐在另一邊,兩人隔著一個主位說話。
“先生年過的如何?”
蕭昱照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但還是忍著先寒暄起來。
王學洲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長話短說:“尚可。”
五皇子迫不及待的開口:“今日前朝傳來訊息,讓三哥、四哥、我和老六明日就上朝去學習處理政事!出什麼事了?先生今日見到了父皇,他身體如何?”
一個上午發生了太多事情,等訊息傳到大本堂,他們幾個全都懵了,到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
王學洲暗中觀察了一下,五皇子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臉上沒有驚喜,反而全是疑惑和不解,隱約還帶著一絲擔憂,他這才放心下來,確定了這個訊息。
“殿下聽說的沒錯,陛下是這樣的決定的,太子殿下被廢黜了。”
“那父皇呢?父皇的身子如何了?”
王學洲頓了一下:“陛下的身體正在好轉中,不過可能需要養一養。”
五皇子皺眉。
他爹雖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但這麼果斷乾脆的處理事情,完全不在乎引起風波的樣子,有點像是破釜沉舟的味道。
“殿下不必憂心,前太子做下的事情罪不容誅,陛下能果斷的處理也是冷靜理智判斷後的結果,不管對誰都是好事。”
五皇子回神,盯著王學洲不語。
他的眼神中,既有敬意也有審視,表情有些莫名。
書房裡短暫的陷入了寂靜。
王學洲端起茶喝了一口:“殿下這般看著臣,是何意?”
五皇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既然過來給照授課,便該明白父皇的意思,您認為,照開始上朝後,該如何表現?”
王學洲笑了:“這一切都看殿下的意思,微臣不敢妄言。”
五皇子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他皺眉道:“等我們四人上了朝堂,別人或許有的選,先生卻是沒得選的。”
他看著王學洲胸有成竹。
王學洲不為所動,他滿臉嚴肅的開口:“殿下這話嚴重了,什麼選不選的?微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讓臣如何,臣便如何,微臣一切以陛下為先。”
五皇子有些意外,他看著王學洲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父皇把你調過來做我的夫子,你不會不明白什麼意思吧?等我們四人上了朝堂,不管你心裡如何想,但別人自然而然會將你看作我的人,你看最近三哥、四哥兩人都不再找你了!”
王學洲大義凜然:“臣只是一介臣子,聽從陛下吩咐,陛下讓臣過來給五皇子授課,臣便來了,不管別人怎麼想,微臣做事無愧於天地,無愧於陛下,無愧於心。”
五皇子有些生氣。
他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王醜蛋還這樣說,不就是看不上他嗎?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先生這是瞧不上照了?”
王學洲站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戒尺:“臣沒有瞧不瞧得上,只是聽命行事,還請殿下不要讓臣為難,也不要再說一些和上課無關的事情,還請殿下坐好。”
他眼神灼灼的看著五皇子,手中的戒尺蠢蠢欲動。
五皇子剛剛升起的怒火,被他這一個動作和眼神給澆了一個透心涼。
他單方面的宣佈了冷戰,怒氣衝衝的坐在了位置上,一臉冷漠。
臉上幾乎寫滿了‘你說你的,我不想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