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儲君手中的刀一揮,女人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血珠滲出傷口,一滴滴似落非落。
傷口並不嚴重,僅僅割破一點皮。儲君動作太快,女人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直到覺得有東西順著臉頰滑落到地上,她側頭看去,是血。
“啊!”一聲尖叫破口而出。女人躺在地上手腳都被綁住,瘋狂的伸出腳去踢身側的儲君,嘴裡破口大罵。
“死丫頭,我要殺了你!你敢傷我的臉,我要叫你立刻去死!”
儲君原地一跳,輕鬆避開她的腳,抬腿踩在女人的腿上,制止她亂動。冷冷的看著她,像看一隻跳樑小醜。
“以你目前的處境,最應該考慮的不是怎麼殺我,而是如何才能在我手底下活命!”
女人使勁掙扎也無法掙脫儲君的控制,這才意識到不妙,不過她可不準備向儲君低頭。她抬高下巴,斜睨著儲君,一副施捨的語氣。
“你想知道副堂主在哪兒,那就先給我鬆綁!”
儲君被她的蠢樣子逗笑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跟她談條件?
她沒這個資格!
儲君在女人的視線下緩緩掏出手槍,咔嚓一聲上膛,二話不說,對著女人綁住的雙腳開了一槍。
女人淒厲慘叫,“啊!我的腳!”
儲君翻了個白眼,就這麼點兒膽子還跟她耍橫,出息!
大毛目瞪口呆的看著女人雙腿間的繩子被儲君一槍打斷,竟然沒有傷到女人一絲一毫,儲姑娘這槍法簡直出神入化了。
他上前踢了踢女人的腿,不耐煩道:“哎,行了,別叫了,你的腿沒事。再叫下去,可就不敢保證了!”
女人聲音一收,像被人忽然卡住脖子般一聲不敢出,驚恐的看著大毛。她悄悄的動了動腳,活動自如,真的沒事。
這一驚可不小,她眼睛都不敢往儲君那裡看。在她眼裡,這屋裡的三個男人,哪一個都比那丫頭會憐香惜玉。
大毛接收到儲君的眼神,板著臉問地上的女人,“快說吧,你們副堂主藏到哪裡去了,我們耐心有限,再不老實交代,誰也救不了你了!”
女人嘴唇抖了抖,吐出幾個字:“八車廂的洗手間。”
儲君轉身就往外走,“大毛留下,你們倆跟我來!”
鄭重和小毛趕緊跟上,一起走出門向八車廂走去。
經過餐廳的時候,裡面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儲君目不斜視的在八車廂的過道上往前擠,硬座車廂里人實在不少,時不時的碰到去接熱水或去洗手間的人,她也只能停下來,側身等端著熱水的人先過去。
等她再次停下來,貼在旁邊的座位上等候的時候,剛巧看到趙慶餘和他媳婦坐在座位上。
她下意識的對他一笑,可下一刻她面色一僵,只見趙慶餘手拿一把槍抵在儲君胸口,神色慌張的向四下張望。
儲君手上一動,趙慶餘立刻扣緊扳機,“姑娘,你還是老實點兒,不然這槍很容易走火,我可不想傷你。是有人搶走了我兒子,讓我把你帶過去,不然就殺了他。你行行好跟我走一趟。”
旁邊趙慶餘的媳婦,一把捂住嘴巴,堵住即將出口的驚呼,滿臉哀求的看著儲君。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一家三口只剩下兩個大人,怪不得今早上只有趙慶餘去餐廳。估計他去餐廳也是想去找她。可惜當時她身邊有三個大漢,讓他沒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