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的沉默讓韓夢澤失望透頂,原來她從沒把他當做朋友,他對她來說什麼也不是。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自問從沒對不起她,而他們之前明明相處的很融洽。
難道自己喝醉那晚真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不應該啊。
他放軟語氣問她:“我那天喝醉了,什麼也不記得,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是,你告訴我,我真心的跟你道歉。”
儲君看著韓夢澤清澈乾淨的眼睛,裡面一絲那晚的陰鬱都沒有,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子,從這扇窗裡,她看見的是真誠和急切還有一絲哀求。
他是真的想知道。
反正都要走了,索性說個明白!
“你那晚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堂屋門口坐了一會兒就回東屋躺下了。”
韓夢澤鬆了一口氣,沒做什麼就好,嚇死他了,他以為……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早早的問清楚。
儲君趁他放鬆之際,猛地問他:“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韓夢澤一懵,茫然道:“雙重人格?什麼意思?”
儲君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痕跡,可他的眼神清正絲毫沒有躲閃之意,渾身放鬆也沒有一絲緊張,只是疑惑的看著她。
學心理學的人都知道,一個人若是說謊,總會下意識的做些小動作,言語具有欺騙性,可肢體語言不會說謊。
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個年代不知道這個詞很正常,若他真的有雙重人格,他的家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也不可能全然不知情。
儲君迷糊了,難道她猜錯了?那只是醉酒的人的一種狀態?
儲君隨口說道:“就是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的並相互分開的人格,並以原始人格為主人格,分裂人格為亞人格的一種精神變態現象。”
說這話時她已經全然沒有了試探的心思。
韓夢澤聽懂了最後一個詞,“變態?你說我是變態?”他忍不住提高嗓音。
隨即急切的腳步聲響起,儲爸慌張的跑過來擋在儲君身前,對韓夢澤怒目而視,“小子,你想幹什麼?”
緊張的問身後的儲君,“君君,你沒事兒吧?他怎麼你了?”
儲君在韓夢澤震驚的眼神中,無奈的扶額,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有氣無力的說:“爸,你閨女才剛剛滿七歲。你想哪兒去了?”
她也懶得再說什麼,對韓夢澤擺擺手,拉起儲爸就走,“走了!你回去查查資料吧。”
韓夢澤覺得他可能誤會她的意思了,暗暗記下雙重人格這個詞,回去就查。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上前一步攔住父女倆,故意無視儲爸防備的眼神,誠懇的說:“叔叔,我今天是特意來接你們的。你們不是要去沈市嗎?從濟中也有去那裡的火車。我正好順路送你們到火車站。”
儲爸眉頭一皺,又說特意來接他們,又說正好順路,前言不搭後語,不可信。
他拉著儲君繞過他,“韓老師,謝謝你的好意,我們票都買好了,去日市坐車,咱們不太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