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元派了人護送沈書婉回府,回府中途馬車外突然傳進來兩聲沉重利索的悶哼聲,她也絲毫不急,依舊杵著腦袋閉目養神。
馬車內的人望著她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頓時來了趣味,這女人怎麼到這個時候都能保持冷靜,半夜裡唯一兩個男人都被殺了,她還這麼淡定地小憩,彷彿自己從來都是個局外人一般置身事外。
就在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雙唇快要貼合時沈書婉猛地抬眼,雙眸泛起冷冽的光芒似冷刀利刃能將面前這個嬉皮笑臉的人千刀萬剮一般。
“不想死你就繼續。”
感受到脖頸處那尖銳的銀簪帶來的冰冷感,沈書婉此刻右手抓住銀簪環過他的脖子以抱頭之勢抵在另一側。
只要她再用力往前一推,就像上回殺了凌兒那邊,此時這個與自己幾乎沒有距離的男子就能當初血濺整個馬車。
“你捨不得。”陳嘉賜勾起嘴角,眼裡的笑意愈發濃郁。
車內昏暗,只有當晚風吹起車簾時由路邊稀少的燈光透進來光亮。
只要陳嘉賜再稍微湊近一點點,只要微乎其微的一點點,他就能完成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
當然,只要他這麼做了,脖頸上那支銀簪可不是擺設。
陳嘉賜可不是那支能被美色迷昏了頭的人,馬車空間並不大,在這樣昏暗狹小的環境內,彼此都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彼此起伏有條不紊的氣息,還有女兒家的胭脂香粉,和皇家貴公子喜愛佩戴的香囊氣味。
如此曖昧的情況下,兩個人卻尤為的冷靜。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舍不捨得。”
香軟的氣息噴薄而來,陳嘉賜喉嚨一緊,他突然定力有些被消磨。
不是有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要是真貼了上去會怎麼樣?反正這麼近,稍微上前一點點應該發現不了?
陳嘉賜腦海裡有一個強烈得幾乎可以跳出來的衝動。
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脖頸上的銀簪有一瞬間的僵硬,他行動的同時左手一把攬過身邊柔軟的腰肢。
好細....
“痛痛痛!”鮮少有人的小路上黑暗裡的馬車內突然傳出一陣男子的哀嚎求饒聲,陳嘉賜幾乎要哭了出來,“婉婉我錯了!放開我放開我!”
沈書婉知道凌兒的體格可不能跟他比,出神發愣之際唇上的柔軟溼潤猛地將她飛去的思緒拔了回來,左手毫不猶豫地恰上了陳嘉賜精壯的腰部。
還淪陷在美人溫柔軟香的氣息裡的陳嘉賜忽地感到腰上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疼痛,那種痛感完全可以讓一個大男人擠出眼淚了。
“讓你作死!”
“沒忍住而已。”
那副一本正經地吊兒郎當,理直氣壯地流氓的模樣差點又讓沈書婉沒忍住上去將此人暴打一頓然後掛在最顯眼的酒館外頭讓大家遠離這個死不要臉的禽獸予以警示!
“你!不要臉!!”沈書婉粗俗的詞語太少,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去形容他,憋了大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不要臉來。
陳嘉賜被她這副有氣又撒不出的模樣逗樂,腰肢上的手非但沒有因為她的威脅放開,相反手肘一用力硬生生將沈書婉拉入了自己懷裡,撲了個完美落懷。
“陳嘉賜你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