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賣家？”覃清清驚訝的問道。
“對。”吳瀟很肯定的說道。
“你撒謊。拍賣行有保密條款，不可能透露賣家或者買家的資訊。”覃清清說道。
吳瀟點點頭：“沒錯，確實不能透露。不過，這幅畫上有收藏者的印鑑，而恰好，最後一個收藏印鑑叫做墨石先生。”
“這個墨石先生就是賴永年的雅稱？”覃清清問道。
吳瀟再次點頭：“沒錯。因為仰慕齊白石先生，所以，他自號墨石先生。”
“要是你們不信，可以去查查，賴永年愛好書法繪畫，他的印鑑到處都能看得到。”吳瀟再次說道。
“這能說明什麼？”孔侑不解的問道。
吳瀟摸摸下巴，瞥了一眼已經開始陷入沉思的覃清清，他知道，這個聰明的女孩開始在思考了：“一個仰慕齊白石的書法繪畫愛好者竟然賣了自己珍藏的畫，這說明什麼？”
“不喜歡了，就賣唄。或者，價格到位了，就賣唄。”孔侑不以為然的說道。
吳瀟搖搖頭：“你太不懂這種文化人了。可以說，齊白石就是他的偶像。我問你，你會在什麼情況下賣掉你的限量版耐克鞋？”
“我瘋了，我賣我的限量版鞋幹什麼。這是我的寶貝。”孔侑叫道。
孔侑有兩個愛好，一個是女人，一個就是鞋。
只要能弄到手的鞋，他都不遺餘力的去買下來。
鞋，就是孔侑的命根子。
“你看，你都是這個反應。賴永年就跟你一樣，這也是他的命根子。”吳瀟說道。
覃清清抬起頭，她的眼神透露出了許多的憂慮，顯然吳瀟的話有些刺激到她了：“就這個原因嗎？”
“這個原因還不夠嗎？”吳瀟反問道。
“也許有特殊原因呢？”覃清清不死心的反駁道。
吳瀟嘆口氣：“那我再問你，你們想收購美美香的股份，他們賴家有反應嗎？”
覃清清說道：“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操作很隱秘。”
吳瀟瞪著覃清清：“你騙鬼呢。我都能知道，他們能不知道？”
覃清清倔強的說道：“這是一次雙贏的收購，上市了，對他們只有好處。”
吳瀟再次搖頭：“美美香對於他們賴家來說，就相當於自己家的後院。你家裡後院突然來了外人，你願意嗎？”
吳瀟話鋒一轉：“再說了，就算是隻有一個疑點，也足夠了。你們要是不做詳細的調查，，不搞清楚這個疑點，就這麼貿然出手，那麼，遲早會敗。”
覃清清這才不說話了。她站起來，提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就連應該告別的禮節都忘了。
孔侑有些心虛的問道：“吳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吳瀟拍拍孔侑：“你會在什麼時候賣掉你的鞋子？”
“我不會賣，打死也不賣。”孔侑搖搖頭說道。
“仔細想想。”吳瀟也不廢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繼續享受杭雅緻的按摩服務。
但是很奇怪的，杭雅緻卻不按了，她走到電腦前，又開始學習炒股知識。
好像她給吳瀟按摩，只是做給覃清清看的一樣。
孔侑搖搖頭：“除非我老爸要破產了，不給我錢了。”
說到這裡，他猛地一愣：“難道美美香公司有問題？”
吳瀟聳聳肩：“不知道，反正有疑點。”
這就是吳瀟的最厲害的地方。
他能從很多很雜的資訊裡面篩選出自己需要的資訊，而這需要敏銳的嗅覺。
而且還需要一點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