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居。
時茹月小酌一口清茶,看向推門而入的人,勾唇一笑,“辦妥了。”
“這是任小姐簽下的股權轉讓書。”
時茹月撩了一下眼皮,拿過股權轉讓書,翻看了幾頁,嘴角笑意更深了,“很好。”
,不枉費她在任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
時茹月把股權轉讓書放進香包中,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人,“她怎麼樣?”
“正在搶救。”
“搶救。”,時茹月笑意直達眼底,看向窗外稀稀拉拉的小雨,頓了頓,收回視線,看著霧氣緲緲的茶水,“聽說下雨天更適合親人重逢呢?是嗎?”
那人身體一僵,錯愕地看著時茹月,時茹月左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都已經走到這一步。”
時茹月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還能回頭嗎?”
還能回頭嗎?
好像已經不能回頭了。
黃叔,你有辦法了對不對?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沒用。”
任一癱坐在樓梯上,迷茫地看向黃叔,“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對不對?你知道對不對?是不是有人想吞併爺爺的公司,不然怎麼會一連串的出事。乾爹出事和爺爺的公司出事有關是嗎?還有我子路叔叔怎麼回事,他殺的誰,會不會都是同一個人搞得鬼,黃叔,叔叔。”
“哇。”的一聲,時茹月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聲,“都是你,都是你,任一,要不是你任家怎麼會變這樣。”
“都是我?”,任一迷茫地看著時茹月,“都是我?”
“對,都是你,如果不是攔著我們,任家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爺爺明明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和秦一陽結婚,繼承公司,好好搭理公司。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季一凡是誰,他為什麼要接近你,你知道任家曾經是靠什麼起家的嗎?都是你,毀了任家。”
“都是我?”
“對,都是你,是你引狼入室,都是你讓任家的把柄落到了那匹狼手中。他本來就記恨我們任家。現在好了,任家毀了,徹底毀了,你開心了,任一,你怎麼這麼任性,這麼任性啊!”
“啪。”的一聲。
任一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耳朵嗡嗡作響,眼前如播放電影一般,不斷回放著那天她在媽媽房間撞見季一凡的那一幕。
難怪那天他鬼鬼祟祟的,揹著她藏東西。
原來如此啊!
原來那天季一凡是在她媽媽房間中尋找證據啊!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這樣做的的意義是什麼啊?
“你憑什麼認為是他,不可能是他。”,任一扶著樓梯踉蹌地站起來,“怎麼可能是他?”
“怎麼不可能是他?”
“知道你爸爸想把誰送進少管所嗎?”
時茹月捉住任一的雙肩,崩潰地看著她。
任一眼神空洞地看著她,唇一張一合,好半天找回聲音,“誰?”
“他,就是他。”
他啊!
原來是他啊!
搞了半天,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