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圖看到季枯那深幽如鬼魅的眼神,嚇的後退一步,心虛的點了點頭,安慰道:“沒事,圓圓長老會接手骨。”
“呵呵……呵呵。”季枯呵呵笑著直到眼淚出來才說道:“你忘記我們是去幹什麼的了?我們是在幹叛族的事啊,圓圓長老怎麼會幫我治手,我剛才想了下,我們到低為什麼要叛族,影長老真的會比首領好嗎?而且他當不當首領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可是……我們早就和他是一夥的了,他要這麼辦我們只能跟著幹啊,難道你想——叛變?”懶漢又腿了一步,驚疑不定的問。
季枯如同機器人一般,同手同腳的走到樹下坐下問道:“你最開始是怎麼跟隨影長老的?”
“什麼意思?”
季枯看向懸崖下那團團霧氣,迷茫又空洞的說道:“我是那時候貪嘴,愛跟在虛牙後面玩,他有好多好吃的,他總是能拿出大塊的烤肉給我吃,不知不覺的,我就幫著他辦事了,等我想遠離他們時,已經做不到了,你呢?”
瓦圖看季枯那空洞的眼神,也跟著茫然起來,難道他們錯了嗎?
他隨即猛地搖了搖頭,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堅定的說:“我們不是叛族,只是換個首領而已,到了現在這一步,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你別想太多了,趕緊去通知山棍。”
季枯點點頭,艱難的扶著樹站起來,說道:“你別跟影長老說,我是剛才嚇到了,心裡有點亂,胡說八道的。”
瓦圖看季枯沒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而且還承認了錯誤,拍了拍胸口說:“真的嚇到我了,這次我就當沒聽見,你以後注意點,別再亂說。”說完看季枯那如同木頭樁子的站姿,又關心的問:“你怎麼樣,還能走嗎?”
“嗯”季枯僵硬著身體往前走,那姿勢估計是轉不了彎了。
瓦圖嘆了口氣,走到季枯前面說道:“還是我揹你一會吧,等你身體暖和點再自己走。”說完背朝著季枯蹲下。
季枯眼中猛然爆發幽暗決絕,黑瞳幽幽如同鬼門大開,嘴裡道著謝,右手抓住瓦圖的衣服往懸崖用力一推。
瓦圖猝不及防在地上翻了個跟斗,來不及多想,長臂一伸抓住季枯的腳踝。
但他腳已經伸出了懸崖,空空無著的感覺讓他心肝亂顫,忙拱起膝蓋往裡蹭。
季枯被拉著腳下打滑,一下子坐到地上,滑出去的腳踹在瓦圖頭上,讓瓦圖半個身體都懸在空中。
兩人立刻呆住,滑溜溜的雪地沒有可以攀扯之物,樹上那根藤隨著樹上的積雪掉落後漸漸升高,隨風飄蕩著。
兩人僵在哪裡不敢動彈,稍稍動一下就往懸崖滑去一點。
“你幹什麼?”瓦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臉色扭曲惡狠狠的瞪著季枯。
季枯呵呵笑了幾聲,說道:“我們部落現在是有神靈庇護的部落了,你不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嗎?唉!”季枯搖頭嘆息著又說道:“部落現在越來越好了,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們有專門的人照顧,再也不用餓肚子了,不像我小時候,為了一塊肉可以趴在地上被人騎著耍,呵呵……你沒經歷過那些,你不懂。”
瓦圖氣的差點吐血,生生忍下怒氣,好聲好氣的說:“那些都過去了,你現在也不需要人照顧了,還想著那些做什麼?”
季枯激動的吼道:“神靈已經在懲罰叛族的人了,我這手就是擺在眼前的證明,你到現在還不醒悟嗎?”
“啪啪啪,說的好。”月兒怕著手走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