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昏暗的石屋裡,被綁在木架子上的三角,正經受著皮肉之苦,他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一夜沒睡的木邱,此刻還是精神抖擻,他臉色陰沉,渾身散發出的寒氣,讓噼噼啪啪鞭打的聲音漸漸停下來。
長耳帶著幾人正在鞭打審訊,感受到身後寒氣籠罩,他們手漸漸抬不起來了,心臟也突突的跳。
其實木邱也沒對他們做過什麼,但他們就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首~首領,怎麼打他都不肯說,現在怎麼辦?”冬青磕磕巴巴的問道。
木邱揮手讓他們出去,等石屋的門關上後,他才一步步的走到三角面前。
仔細打量了片刻後,他才問道,“你們做這些有意義嗎?
除了讓部落敗落,還能有什麼用?
就你們這些人,難道還想獨立,就算給你們獨立的機會,你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發展壯大起來。
最後的下場,也只是被別的部落吞併,或者被抓去做奴隸。”
三角睜開一隻充血的眼睛,即便此刻他已經奄奄一息,但他爆發出的兇悍,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裂開一張滿是鮮血的嘴,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哈哈…咳……!”
他張嘴嘶啞的笑,被喉間湧出的鮮血嗆的咳嗽不止。
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用仇視的目光看向木邱,“木邱,你這個雜種!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
我不會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會說,我要讓你們生活在恐懼擔心,提心吊膽的日子裡。”
木邱拳頭緊握,雜種兩字,是他心中的痛,小時他無能為力,任由別人罵著。
現在只有仇視他的人,被他踩在腳下的人,才敢這樣罵他,因為他們只是呈一時口舌之快。
他忽然鬆開拳頭,揚起燦爛的笑容,如千年冰山融化,明媚中帶著徹骨的寒冷,“雜種?…”
木邱反覆的嚼著這兩字,這已經傷害不到他了,他伸手在三角滿是髒汙的臉上輕輕拍了幾下,收回手時看到滿手的汙垢和鮮血。
他在三角身上尋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把手擦乾淨,才對三角說道,“今天還要謝謝你,解開了我多年的心結。
我的報答方式,只能是讓你早點解脫,免受皮肉之苦。”
木邱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忘了告訴你,若是查不出那些人,我會把尖角部落的人殺光,女人也只能做奴隸。”
三角暮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木邱,然後歇斯底里的吼道,“你這個魔鬼,你不能這樣,他們都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