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爺懷疑上趙友自然不單單是此一條,還有他那來歷不明的身份,以及那聽了十分只可信三分的供詞。
“臣審他之時,觀他有可疑之處,他之身份不僅僅是他所坦言那般。極為可能是南陰郡王派來的暗探,亦或是大慶那邊的人!”
因著他雖此處被捕,為著掩蓋無賴身份,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殺之滅口。可他身上疑點頗多,自然是不能夠輕易放任其死。
“是嗎,這條小魚到底是哪邊撒的網呢……”若是奸細,自當細細審理,挖清楚他們傳遞訊息渠道,如此才可將敵人一網打盡。
“天色已晚,笑川忙碌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殿下亦早些休息。”
可小爺我休息不得!連想要清淨一下都沒個地方。
“誰?!”
剛想要回去,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
“公子好興致,剛剛遇刺就敢一個人出來?”
此人竟是應鈺。
“雖身有傷,可耐不過月色撩人,應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好歹我同應鈺也是一起喝過酒的人不是,怎麼也算是個酒肉朋友,比之面對南英,自然是自在不止一星半點。
“公子當真好雅興。”
應鈺不愛管閒事,管閒事之人向來活的不長久,做暗衛這麼久,這些道理他比之任何人都懂得,與他一同訓練的許多人,因著管不住自己那顆好奇之心,紛紛命喪黃泉,他們是皇家的奴才,皇家容納了這世間各種各樣的惡,藏汙納垢之處,怎會無秘密可言,而與他們最為可靠的保命之法就是將自己當做啞巴,不如此,那便只能做個死人。
他不想死,所以他不管別人的事情。
這世上每一天都有人生人死,與他說到底無甚大關係。但面前此人牽連瑞王爺,不得不顧上一二。
“公子,此地並非安全,可要屬下陪你一同回去?”
找兇手的事,眼下雖知曉趙友這個頭號嫌疑人,可他有無同謀之人,是否會二次伏擊葉卿,此些都是未知之數,小爺如今只得聽應鈺之言,兇手一日未板上釘釘,葉卿始終都是危險的。小爺還是莫要作死的好。
“應大人,多謝。”
雖然只是順道,應鈺這也算是護我一程,道聲謝是必須的。雖然這貨臉上如今無甚表情,不如跟著周笑川之時來的有生氣。
果真冰塊帶出來的都是一群冰碴子,見著熟人還能軟下來,化成一灘子水,遇著個不甚關心的,自動生成冰雕模式。
如此自當寸草不生。
應鈺沒有言語,我就當他接受了。
這冰雕平日裡同小爺我還是可以聊上兩句的,生活在一處之時,這貨是個武痴,整日裡不是練習就是練習的,可也算的平易近人。如今他嘴裡說出來話字面上理解起來,沒有一丁點兒問題,可現實情況是我同他之間生生扯出了城牆拐角厚的尷尬啊!
好在順著往回走,慢慢的,人多了起來,三五個人,圍在一起,烤著火堆,輪番守衛。小爺我雖不言語,聽著別人嘮嘮嗑也能解解困不是?
那一堆計程車兵算得上輕談笑語,十分的融洽。看著此番情景,想來他們看著南陰郡如今之形式,他們都已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才能如此歡聚一堂,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