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可是看到這隊伍通通加起來也只有百十來個人,沒看到銀兩的箱子,沒看到糧食,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到時候如何同南陰郡他們對抗?如何解了那災民之困?雖說這極有可能是周笑川這貨在搞什麼花花腸子,可若是引蛇出洞,你這餌料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這不是明擺著羊入虎口的嘛!
“嗯。”
你敢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銀錢糧食已先行送去了。”覺得不妥,看著眼前之人快被他這一字一句逼得跳腳,周笑川又加了一句。
“那你們是要做什麼?”
既然錢糧食都到了,咱們也應該拉個大旗子,打響了名號,威風凜凜的剿滅叛軍啊,可你看看,如今這是什麼情況,周笑川悠閒自在的看著書,還有前面馬車裡,瑞王爺帶著個嬌滴滴的美人家屬,你當這是春遊呢?
“平反賊。”
爺知道你們這是平反賊。
“”如雲已徹查了賬目,雖有出入,但在正常範圍,而那左相府管家除了那幾封同南陰郡王來往書信,倒沒有什麼賄賂收受,倒是那幾位常年負責接待考核地方官員的賬目上多了些來歷不明的貴重物品,王上便將他們秘密監押,以防走漏風聲。”
“南陰郡的趙友,揭發南陰郡王私吞賑災糧款。”
趙友?剛剛上後面馬車一直盯著周笑川看的那個?
“可他瘦弱的小身板怎麼從南陰郡一路逃到京城的?”
小爺實在想不通。那人他剛剛上車看到了,不是什麼出眾的人物,身材瘦小,略黑,雖說是文人,可那周身難見得一絲文墨之氣,比之應鈺這武痴都顯得粗手粗腳的,眼神裡帶著算計勁兒。
周笑川看著沉思的無賴,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信上說他在南陰郡上有父母,下有妻兒。”
“我想南陰郡的頭領一定會抓他妻兒老小威脅他吧。”
有把柄在手裡,還如何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血緣至親還在南陰郡,那邊是南陰郡王很好的把柄,如此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南陰郡王如何會想不得?
“嗯,抓了。”
“趙友逃走後,都被殺了,吊於城門示眾。”
……
“這貨對自己好狠。”
一人揹負全家人的血債也要功成名就。為著錦繡前程,他竟是生生拋棄了家裡所以親人,他這條飛黃騰達的路上鋪面了至親的血,他竟也能日夜安寢?!
殺父殺母,殺妻殺子的雖是別人,可他卻從未想過去救,好狠的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