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當年大乾帝國立國時,天下經數百年戰亂,強人無數,勳貴遍地。大乾太祖倒是高瞻遠矚,氣魄雄渾,其眼光不拘泥與大乾天下。大乾皇族曾與蠻族皇室有約,各自在彼此國中,招募高手,以作他用。
所以,大乾皇族暗中在蠻族帝都招募蠻人高手,暗中刺殺,帝國的貴族和天才,穩固皇族的統治。
爺爺,必然是當年父親天資卓越,讓皇族感受到威脅,這才暗中截殺。
當初父母回帝都省親,行程上雖說不上倉促而行,但是,準備出行的時間也不長。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蠻族高手把訊息傳回北蠻,北蠻再派人前來截殺。
當年截殺的蠻族高手,必然早就潛伏在北境,盯上我燕安侯府了。
大乾帝國立國千年,這些年更是高手輩出,積累的底蘊數不勝數;民間也是國泰民安, 國力正隆。
那麼一大批蠻族高手入境, 大乾帝國怎會沒有絲毫察覺和訊息傳出?
除非,刺殺父母的這些蠻族高手, 在帝國內部有人庇護。
敢針對我燕安侯府,又在北境有如此大的能量,可以庇護蠻族高手的,除了皇族外, 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勢力。
而且, 大乾帝國立國千年來,當初立下大功的開國勳貴,如今剩下的只有我燕安侯府一脈。
若非千年來,我燕安侯府對大乾帝國忠心耿耿, 又在北境坐鎮, 抵禦蠻族入侵,我燕安侯府一脈未必能留到今日。
千年來,族中子弟為抵禦蠻族死傷無數, 代代人丁稀少,也正因為如此,皇室才會留我們存在。若是我燕安侯府有些底蘊,恐怕早就被皇族連根拔起了。”
玄陽所說,李儉並非是一無所知。
其實,多年前燕安侯府就對皇族的所作所為有所猜測,能傳承千年的勢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只是, 李儉不敢想, 不能想而已。
別人不知道,延安侯府對於皇族的實力可是深有感觸的。皇族千年累積, 千年底蘊, 皇族的實力更是恐怖絕倫,幾乎可以吊打整個大乾貴族。若是延安侯府稍有異動, 便會族滅人亡。
這些年來, 皇族在北境動作頻頻, 北境更是暗流湧動。這些情況, 李儉怎會不知道呢?
當年玄陽父親李梓死後不久,便有無名高手在暗中刺殺李謹, 李謹也是在那一場追殺中,險死還生, 還意外得到大機緣,穩固根基,修為這才突飛猛進。
對於這些事情,李儉其實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他不能講,也不敢講。心照不宣,大乾帝國皇族還會顧及臉面在暗中對燕安侯府動手,可是,一旦挑明, 那麼燕安侯府絕對沒有生路了。
李儉望著玄陽:“玄兒,你自幼聰慧、性格堅毅。你已去北蠻查清真相, 又回燕安侯府見我,心中必然是有所決定了,你是何想法?”
玄陽:“爺爺, 我在北蠻,已經讓蠻皇誅殺蠻人境內所有大乾皇族所屬。既然,大乾皇族無義, 我燕安侯府何必效忠。千年來,我燕安侯府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
君不義,臣別離。
我準備讓我燕安侯府在北境,固土自守,裂土分國。有我坐鎮北境,大秦帝國休想染指北境八州。只要時機成熟,我侯府大軍便可一路向南席捲大乾帝國。”
李儉聽完玄陽所言,面色變幻不定。
而後長嘆一聲:“玄兒,你說的對;君不義,臣別離。既然他大乾皇族要滅我延安侯府。我侯府傳承千年, 也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玄陽點點頭:“爺爺,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招大伯和大哥回府,以免被大乾帝國扣押,留作人質。”
李儉點點:“你大伯哪裡倒是沒有問題,蠻御關將士都是我北境兒郎,蠻御關兵馬世代由我燕安侯府鎮守統領。只是你大哥如今身在帝都卻是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