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婦也只不過是一普通的農家婦女,又何曾聽到過如此邪言邪語,自然是被嚇得不輕,拉住兩個孩子就準備先行躲開眼前這個瘋癲的怪人。
蛤蟆身後的鼠公子與朱文龍也是一臉的震驚,硬生生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鼠公子眉頭一皺,快步走向前去一把將蛤蟆扯過身後,同時一臉歉意的對著那名農婦拱手一拜道:“這位嫂嫂還請見諒,愚弟腦子有些不對。”
說完,鼠公子還從腰間口袋中掏出一串銅錢遞了過去道:“略做補償,還請見諒。”
農婦見鼠公子手中的一串銅錢,有些猶豫,倒是剛剛與她鬧別捏的那個孩子,猛地伸手奪了過來,還故作狠厲的瞪了鼠公子一眼。
鼠公子見狀,也是無奈的笑了笑,拱了拱手便拽著蛤蟆身後走去,朱文龍也慌忙跟上。
將慌忙拽到角落中後,鼠公子一臉嚴肅的朝蛤蟆問道:“為何要問那種話?”
“我看那小孩想離開他母親身旁,就想告訴他最好的解決辦法!”蛤蟆一臉無所謂道。
鼠公子臉色一僵,又接著問道:“你心中最好的辦法就是殺?”
蛤蟆一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此刻他心中也不太明白鼠公子為何這麼緊張。
深吸了一口氣後,鼠公子接著問道:“你可知母親兩字的含義?”
蛤蟆點了點頭:“不就是生他的人嗎?怎麼了?”
蛤蟆的回答反而讓鼠公子冷靜了下來,緊緊盯著蛤蟆斜長倒吊的雙眼,心中泛起一陣波瀾,眼前這蛤蟆沒有接受過什麼正經的教育,不通倫理,不明道德,更不知何為善惡,他對這些都沒有概念。
或許他只是一直在做隨他心意的事情,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講,或許這不是惡,也不是人們常說的壞,而是一種純粹。
這讓鼠公子一時間對將蛤蟆渡化這件事上的把握少了很多,有種自己完全做不到的無力感。
或許....這才是妖?鼠公子慌忙的搖了搖頭將這種荒誕的想法從腦中趕了出去。
半響過後,他才嘆了一口氣後轉身道:“走吧,跟上。”臉上有些落寞。
蛤蟆自然也是跟了上去,神色依舊淡然,在他心中,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僅僅是鼠公子問了幾個奇怪的問題。
跟著鼠公子與朱文龍一路穿過城門,走上了城外的官道上,這期間鼠公子並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著,似乎心中若有所思,倒是朱文龍,這一路上不停的回頭望著蛤蟆,臉色十分怪異。
至於蛤蟆,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兩妖會飛不飛,非要走著,但也很識趣的沒有多問,反正他要做的就是鼠公子讓他幹嘛他幹嘛就好,每天浪費半天時間跟他亂跑以換取他教自己梵文,就當散散心了。
對於朱文龍的頻頻回頭,蛤蟆也懶得理他,自從知道了這豬妖很有可能是天蓬山剛烈妖王的崽子的時候,蛤蟆就下定決心不去招惹了,他愛幹嘛幹嘛。
城外剛出城的官道上也頻頻能遇到一些凡人,有的駕馬狂奔,有的則乘坐馬車,但大部分都是些步伐蹣跚的農人,或是肩挑重擔,負重而行的窮苦之人。